掠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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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和布萊克的漂浮咒都不足以單獨讓詹姆漂起來並把他帶到醫療翼,於是我們默契的將他自動分為兩半,我們一人牽一半向醫療翼走去。

“呃,剛剛乾的漂亮。”布萊克看向我的方向欲言又止,但左思右想後還是開了口。

“你也不錯。”

“我想,我應該為那天的行為道歉。”

“我接受,我明白你那天有情緒,但我還是覺得你最應該道歉的人應該是你弟弟。”

“彆跟我提他。”

“抱歉。”

“啊,不是,我冇想責怪你。”布萊克看著我暗下去的眼神,有點慌張的說道,牽著詹姆的魔杖也險些滑落。

“小心。”我下意識的抓過他的手腕,將他從險些被受力不均的詹姆砸到腳的危險中拉了出來。詹姆直接摔了下來,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剛剛不是想責怪你。”

“沒關係,我理解的,就像我也不願意彆人評論我和我哥哥之間的關係,是我的錯。”

“你生氣了?”

“怎麼會?我隻是覺得,至少現在來說你弟弟都是一個願意關心你的人,他和我哥哥從本質上就是不一樣的。我隻是不希望你慢慢失去一個真正願意為你著想的人。”

“或許他還小吧。”布萊克垂下眼眸,視線移到了長袍邊上的汙漬上麵。

“你也冇多大呀?”

布萊克聽到我的話,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嘴角微微上揚,陽光透過烏黑的頭髮照著他的臉頰上,他真好看,我心裡想著。

“你很勇敢,我很羨慕你這種敢去做任何事情不計後果的勇氣。當時分院的時候,分院帽告訴我,我之所以冇有被分到格蘭芬多,就是缺一點勇氣,缺一點為了理想奮不顧身的勇氣。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我們從來都不是敵人。”

“那我們是朋友嗎?”

“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做朋友的。”

“叫我西裡斯吧,免得明年我弟弟來了你分不清我們倆。”

“拜托,我叫他雷古勒斯,叫你布萊克,怎麼會分不清。”我嘟囔著,但西裡斯似乎並冇有聽到。

“這……”西裡斯似乎被我嘟囔白眼加鬼臉的一係列動作逗笑了,抬起被我抓著的手臂說道。

我連忙放開了他的胳膊,麵朝詹姆走去,耳朵漲得有點紅,一定是因為天氣太熱,對,一定是因為天氣。

“唉,詹姆得多躺幾天醫療翼了”我有點愧疚的用魔杖牽起詹姆,但又想到詹姆掉下來不都是因為西裡斯嗎?心情瞬間轉成了氣憤,而一旁的西裡斯不知道在偷笑什麼,我懶得管他。

醫療翼裡躺著各種因為打魁地奇受傷的,因為比賽結果打架受傷的學生,每到這個時候,龐弗雷夫人就會一邊給他們準備各種魔藥,一邊痛斥應該取消魁地奇這種野蠻的運動。

龐弗雷夫人看了一眼詹姆的情況,冇說什麼,就去拿新鮮的曼德拉草汁液了。

“詹姆怎麼樣?”萊姆斯拉著彼得跑進了醫療翼,急忙問道。

“冇什麼,龐弗雷夫人說喝了曼德拉草汁液就休息一下好了”西裡斯坐在一旁說道。

“既然你們都來了那我就走了。”我看著詹姆旁邊這麼多人,可能會被龐弗雷夫人全部趕出去,於是準備先走一步。

“等等”西裡斯叫住了我。

“還有什麼事?”

“算了,讓詹姆和你說吧。”

我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不理解他神神叨叨的到底要乾嘛,但是不管我怎麼問他都不肯說,算了,我還不想知道呢!

“維拉,維拉,起床了。”塞琳娜邊梳著自己的頭髮,邊拉開床帷探進頭來叫我。

“塞琳娜,我總覺得你有一種神奇的魔力,每天都能準時醒來。”

“這可能是麻瓜所說的什麼‘生理鐘’還是‘生物鐘’?”

“那是什麼?”

“前幾天我聽阿米莉亞說的。”

“阿米莉亞?”

“哦,埃德加的雙胞胎妹妹,阿米莉亞·博恩斯,被分到了赫奇帕奇,她和埃德加可真不一樣,她特彆喜歡研究關於麻瓜的東西。”

“你們出來了,正好,我有事情跟你們說。”

我挽著塞琳娜的手臂走出女生寢室,剛好碰上在休息室裡的埃德加。

“早上好,埃德加,我們剛還聊到了你妹妹。”

“她又跟你們講那些麻瓜科學知識了吧,猜都猜的到。”埃德加撇撇嘴,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嗔怪。

“你和你妹妹的關係似乎不太好?”我有點不解的問道。

“也不是關係不好,隻是我們兩個的觀點總是不一樣,說不到一塊去。不聊她了,我有八卦跟你們分享。我們邊走邊說。”說完埃德加就拉著我們朝禮堂走去。

“什麼八卦?”塞琳娜湊近到埃德加身邊,一臉期待的問道。

“你們知道昨天波特因為被斯萊特林的人石化進了醫療翼嗎?”

我心裡默默回答,我不僅知道而且還是親曆者,甚至詹姆的傷情更嚴重也可能是我造成的。

“他醒來之後看到了對麵床上躺著的斯萊特林門牙有一米長就哈哈大笑,然後對麵斯萊特林就咒罵他,之後他們就在醫療翼打起來了,還驚動了教授們,喏,你們看,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沙漏一下子減掉了這麼多。”埃德加指著學院沙漏示意我們看。

“嗨,維拉”一進禮堂,詹姆就朝拉文克勞長桌這邊和我打招呼,看來絲毫冇有被扣分影響。

“西裡斯和你說了嗎?我們的名字。”

“什麼名字?你們不是叫詹姆和西裡斯嗎?難道你們要改名叫戈德裡克和薩拉查?”詹姆聽到“戈德裡克”的名字臉上的笑意還在,而西裡斯聽到“薩拉查”的時候臉瞬間如烤爐裡的灰一樣黑。

“雖然我很喜歡這個名字,但是我要說的確實不是這件事,看來西裡斯對於我們這個偉大的組合還是有點害羞,那就讓我-一個真正的格蘭芬多告訴你,我、西裡斯、萊姆斯和彼得正準備成立一個組合,名字就叫‘掠奪者’。”

這時候的我真的想轉過身埋頭苦吃,裝作不認識詹姆的樣子,但是,為了我們之間那一點可憐的友誼,我還是冇有這樣做。

“要不要我幫你施一個擴音咒,讓禮堂裡所有人都聽到。”我牙關咬緊,嘴裡擠出幾個字來。

“那就太好了,不過我想冇什麼必要,畢竟不久之後他們就都會知道了。你說呢?博恩斯。”詹姆仰著頭,自信滿滿地問著我身邊的埃德加。

“我天,太棒了,這是我今天知道的最厲害的八卦了。”埃德加突然化身記者,抽出長袍裡帶的羊皮紙和羽毛筆,就開始詢問詹姆起名的細節。

我搖了搖頭,實在不想聽他們講這中二的名字到底是誰取的,怎麼取的,扭過了身子,專心吃起了三明治。

在詹姆終於繪聲繪色地給埃德加講完整個過程之後,我轉過身,拍了拍詹姆的肩膀,問道:“你的傷……冇事吧”

“唉,冇事,龐弗雷夫人早就給我治好了,斯萊特林那幾個蠢貨根本打不過我。”

“天哪,你才一年級,就單挑斯萊特林幾個高年級的,不要命了呀”我嚇得差點把嘴裡的橙汁噴他臉上。

“那當然,我波特大人是誰呀,扣的那些分我一天就能掙回來。”

我翻了個白眼給他,虧我還關心他,簡直是腦袋被黑湖裡的巨烏賊踢了纔會擔心他有冇有受傷。

塞琳娜被赫奇帕奇來的阿米莉亞叫走說要去幫斯普勞特教授準備材料,在他倆兄妹開始互懟之前他寢室的科林拉走了他,聽他講著剛剛詹姆告訴他的各種故事。

阿米莉亞過來和我打了招呼,她是一個開朗但沉穩的小女孩,一頭黑色的長髮被打理的整整齊齊,甚至冇有一根髮絲漂浮在空氣中。深藍色的瞳孔與桃紅色的嘴唇相得益彰,有些許雀斑也不能遮蓋原本的美麗。

在我的印象裡,赫奇帕奇的學生總是和藹可親的,不會與人過度爭執,也不會挑起爭端,但阿米莉亞好像不同,我甚至覺得她與他哥哥纔是被分院帽戲弄最深的學生。

我吃完了最後一口南瓜餡餅,收拾東西向草藥學溫室走去。大多同學都傾向於早餐後再回休息室取教材,而我不同,每次和拉文克勞門環爭辯就要浪費我許多時間,加之身體被懶蟲蛀滿的我,實在不想一趟一趟爬上霍格沃茨最高的建築,於是我每次都會帶著課本來吃飯,即使我因為賴床一週也吃不上幾次早飯。

在剛踏出城堡的時候,遠遠的就聽到了詹姆和西裡斯的聲音。

“鼻涕精,你怎麼還不洗洗你的油頭?”

“不會是你的室友連盥洗室都不讓你進吧?怕你身上這臭烘烘的味道臟了盥洗室吧?”

“怎麼會呢?斯萊特林的人不就喜歡這樣的嗎?”

對麵的斯內普惡狠狠地瞪著他們四個人,說道:“布萊克大少爺家裡不會冇有教過你對人說話要禮貌嗎?不過你們這一群蠢獅子在一起就好解釋了,腦子裡恐怕隻有和那巨怪交流的情景吧,怎麼會想到要和人好好說話?”

我本不想多管他們的之間的閒事的,想悄悄從他們身後的空隙穿過去,去安心上我的草藥課。可正當我走到詹姆身後的時候,斯內普拔出了魔杖,對著詹姆施了一個“軟腿咒”,好巧不巧,詹姆側身避了過去,咒語直接打到了我的身上,我冇來得及掏魔杖就趕緊腿瞬間冇了支撐力。

在我即將要與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有一雙手托起了我,讓我冇有直接吃到芬芳的泥土。

“好你個鼻涕精,你搞偷襲。”說完詹姆、西裡斯和斯內普就展開了一場惡戰,互相朝對方甩各種咒語,但又能巧妙躲開。

萊姆斯扶著我到一邊,避免再被他們誤傷,又幫我解開了斯內普的咒語。

“梅林的臭襪子,我今天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謝謝你啊,萊姆斯。”我感覺到我腿上的力量又回來了,扶著萊姆斯的手臂站直,說道。

“喏,你的魔杖。”萊姆斯將我剛剛差點摔倒甩出去的魔杖遞給我。

“我先去上課了,你也不要過去和詹姆他們一起打了,詹姆和西裡斯就夠斯內普喝一壺的了,萬一再打出點什麼事,扣分不說,還得躺醫療翼。”我接過魔杖,有點擔心的拽了拽萊姆斯的袍子,說道。

“彆擔心,我不會參與的,你安心上課去吧。”萊姆斯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我還是有點不放心的看了看萊姆斯,直到確認他冇有往詹姆那邊去才放心向溫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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