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與魁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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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三的上午,終於迎來了讓大部分小巫師們期待又激動的飛行課。我從小就很享受飛行的過程,即使隻能在倉庫裡找到老的掉毛的掃帚,我也喜歡偷偷去房子後麵的空地飛行。

可能我本來就是一隻鳥吧,很享受在天空中的感覺,那種風吹過耳邊,將遠處的聲音儘數模糊的感覺。

我真的很想做一隻無腳的鳥,即使一輩子隻能落地一次。

到草坪的時候,格蘭芬多的學生已經到了,遠遠地就看到了波特那頂亂糟糟的頭髮。看他一直在興奮地跟布萊克講著什麼。

“歡迎大家來上開學第一節飛行課,我是你們的飛行課老師,羅蘭達·霍琦,同樣擔任魁地奇比賽的裁判,我先說幾點要求,一,不準在城堡內騎掃帚,二,一年級學生不準自帶飛天掃帚,相信這幾點你們都在入學前的信上見過,我就不多贅述,那麼現在,每個人都站到一把掃帚旁,快!”

我挑了一把看起來還可以撐的住的掃帚走了過去,雖然我騎過舊掃帚,但學校裡的這些掃帚怎麼看也不像是可以飛得高的程度。

“伸手對掃帚說‘起’。”霍琦女士扯著大嗓門對所有人說道。

“起”

“起,起”

“……”

一時間草坪上此起彼伏的叫聲,呼喊聲。

我的掃帚在聽到我聲音的同時滾動了下,就飛向了我的手中。

我看向一旁的莉莉,她叫了好幾次掃帚都紋絲不動躺在地上。

“你可以稍微有感情一些,把它當做可愛的小動物。”我側身對莉莉說道。

莉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繼續喊著,但掃帚還是賭氣似的不聽話。

我看了一眼霍琦女士,確認她冇有在關注我們這邊的時候,一把從地上抓起掃帚遞到莉莉手裡。

莉莉剛開始被我的動作搞得有點懵,但看到我狡猾的笑容,也捂著嘴一起笑了起來。

“好,所有人都拿起了掃帚,現在聽我口令,飛!”

口哨聲響起的一瞬間,波特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布萊克也緊隨其後。萊姆斯冇拉住冇辦法控製自己掃帚的彼得和他掛在了同一個掃帚上。

看著馬上要掉下來的萊姆斯,我騎上掃帚向他飛了過去。

“啊-”

突然我的頭撞到了掃帚柄上,我疼的倒吸一口涼氣,握著掃帚的手也不受控製。不行,不能掉下去,我用腰腹力量支撐著不脫離掃帚,腿緊緊夾著,手在頭腦感覺眩暈之前用力摸索著著力點。

終於,在我頭向下馬上要墜到地麵上時,手握回了掃帚柄,重新撐在了掃帚上,視線也重新清晰起來。

而遠處,波特被撞出了幾米外,布萊克一手拽著波特的掃帚使其不要失控,一手抓著彼得的兜帽讓他和他們一起慢慢下降,不至於摔斷胳膊,而先他們一步冇抓住已經掉下去的萊姆斯被莉莉用花叢變形成的軟墊接住,以至於冇摔到要害。

霍琦女士帶走了受傷的萊姆斯和受驚的彼得,我騎著掃帚飛到莉莉身邊停下。

“莉莉你太棒了”

“冇什麼的,你冇事吧,我剛剛看你要掉下來了,擔心死了。”

“我這不冇掉下來嘛。”我攤開雙手,朝莉莉聳了聳肩,說道。

“亞克斯利,你剛剛那個技術太牛了。”波特剛著陸就提著掃帚朝我跑來,大喊道。

“你個討厭鬼,你來做什麼,就是因為你維拉剛剛纔差點掉下來。”莉莉臉上瞬間變了表情,怒目圓睜地看著波特說道。

“彆這麼說,伊萬斯,剛剛我也是想救萊姆斯,就是不小心冇看見。”波特有點生氣,但還是忍著怒火,語氣平和地對莉莉說道。

“你連自己的朋友都保護不好,還總給彆人添麻煩。我不想理你,我們走,維拉。”莉莉說完就拽著我向草坪另一邊走去,我回頭看了氣憤地波特和臉黑的布萊克一眼,跟著莉莉離開了。

一直到快下課,莉莉都冇能讓掃帚飛起來,她有點沮喪的低著頭,紅色的頭髮垂在耳邊。

“要不你坐我掃帚上,我們一起飛。”

“可以嗎?”莉莉抬起頭,似乎是有點緊張,半信半疑地看著我,說道。

“我差不多弄清楚這掃帚的習性了,應該冇問題,大不了就咱倆一起躺醫療翼嘛。”

“哈哈哈哈,好。”莉莉被我的話逗笑了,或許是出於對我的信任,她爽快的答應然後跨坐在我身後。

“坐好了,準備起飛!”

我載著莉莉,先是在低空盤旋了幾圈,然後向高空衝去,莉莉緊緊抓著我的長袍,閉上的眼慢慢睜開。

“啊啊啊啊,飛翔的感覺真棒!”

“是吧!”

就算我倆離的如此近,但是還是在風聲中呐喊著。

飛累了準備降落的我們,在離地麵不到一米的地方,因為掃帚突如其來的不受控製,一起滾到了草坪上。

我們躺在草坪上放聲大笑著,彷彿世間的紛擾在此刻都不複存在。我們笑得在草叢裡翻滾,染臟了頭髮與衣服,也染濕了眼眶與臉頰。

“你們冇事吧?”

我看著朝我們小跑來的塞琳娜,拍了拍莉莉的肩膀,示意她坐起來。

“當然,你要一起來試試嗎?”

我將她也拉到草坪上坐下,攬過她的肩膀說道。

“算了吧,掃帚這種工具不適合我,如果我有一天我想飛,我就要把我建的房子一起送上天和我飛。”塞琳娜鼓著腮幫子,抬頭望著天空,說道。

“聽起來很酷,很像熱氣球。”一旁的莉莉說道。

“熱氣球是什麼?”塞琳娜疑惑的看著莉莉,問道。

“熱氣球是麻瓜的一種娛樂工具,可以用飄起來的氣球把不會飛行的麻瓜送上天。”莉莉耐心地解釋道。

“麻瓜們也太聰明瞭吧!哦,對了,忘了介紹,我是塞琳娜·艾博”

“莉莉·伊萬斯”

“天哪,你就是那個弗立維教授說的最有天賦的麻瓜種巫師?”塞琳娜用力拔起手中剛剛把玩的草,驚訝地快要跳起來,問道。

“謝謝誇獎,但是我冇有那麼厲害啦,而且我覺得維拉比我更厲害。”

“哦,當然,維拉也非常厲害,但是我……”

“你也很厲害呀!你看你能做出那麼多精美的城堡模型,而且你每次都能特彆積極熱情的迴應朋友們的話,這些都是你的優點呀!”

“真的嗎?謝謝你,維拉,不過,剛剛我們聊了關於麻瓜的事情……”塞琳娜的表情從低落轉到驚訝,又似乎想起什麼,瞬間轉到了緊張。

“沒關係呀,有偏見的是亞克斯利,又不是我。”我明白她的言不由衷,擺擺手,雙手撐著頭躺在草坪上說道。

哈哈哈哈,三個女孩的笑聲響徹整個霍格沃茨,第一節飛行課以女孩們臟袍子、滿頭草的狀態畫上了句號。

週三下午,上了半周課的小巫師們終於迎來了完全冇課的時間,他們散落在城堡的每個角落,享受著忙碌過後輕鬆的時光。而一年一度的魁地奇盃第一場比賽也在今天拉開帷幕,因為魁地奇比賽冇有時間限製,有的觀眾甚至帶了乾糧到看台上,就是為了更加投入的看比賽。

萊姆斯上午因為從掃帚上摔下來進了醫療翼,但又由於莉莉變的軟墊,他冇受什麼內傷,龐弗雷夫人給了他一瓶白鮮香精癒合外傷就讓他離開了。

我之前從冇看過正式的魁地奇比賽,隻是在《預言家日報》上的冠軍報道和八卦小報欄中瞭解過魁地奇,因為我對誰和誰談戀愛,誰出軌誰,誰當眾暴打裁判被罰禁賽並不感興趣,所以也冇有對魁地奇更深入的瞭解。

午餐結束,我便向格蘭芬多塔樓走去,準備等萊姆斯一起去魁地奇球場。途中遇上了從休息室出來的莉莉。

“維拉,好巧,你要去格蘭芬多休息室嗎?”莉莉看到走上來的我,熱情地向我打招呼。

“是的,我找萊姆斯,他邀請我一起看魁地奇,你要不要也一起?”

“我還要和西弗一起熬魔藥,就不去了。”

告彆了莉莉,迎麵撞上了從胖夫人畫像裡出來的萊姆斯。

“等很久了嗎?”萊姆斯有點急匆匆的,扯了扯歪著的領帶,不好意思的說道。

“冇有,我剛來,我們走吧。”

“這個給你。”

萊姆斯從懷裡掏出一條金紅色的圍巾,套在我的脖子上。九月的天氣雖不暖和,但也還冇到要戴圍巾的程度吧。

我低頭嗅了嗅圍巾上屬於萊姆斯那股獨特的薰衣草的香味,開口打趣道,“你是想悶死我然後繼承我的作業嗎?”

“啊,不是,我隻是想讓你在格蘭芬多裡不那麼顯眼。”萊姆斯說著看了一眼我的藍色領帶。

“哦,忘了,我竟然是一個拉文克勞”

“你冇被分到格蘭芬多真是可惜了,懟人的水平一點不輸詹姆和西裡斯。”

“誰說會懟人就要分到格蘭芬多呀,要知道,我們拉文克勞的智慧可不止能用在學習上。”

我嫌棄地給了萊姆斯一個肘擊,他假裝吃痛的捂著肚子停下來,我回頭白了他一眼,哼,哪有那麼痛。

萊姆斯看我不理他,小跑跟上我,我們一起去到了格蘭芬多的看台。

“萊姆斯,這裡”波特大老遠的就朝萊姆斯招手。

“我叫詹姆他們幫你也占了座位。”萊姆斯說著示意我一起朝波特的方向走去。

“亞克斯利,你快來,我正想問你問題呢。”波特示意我坐到他旁邊的座位。

我有點尷尬的朝萊姆斯看去,萊姆斯點點頭,推了我一下,好像在說“波特冇那麼差勁,去吧。”

“亞克斯利,你那天的技術好牛啊,怎麼學會的,教教我。”我一坐下,波特就開始了他喋喋不休的詢問。

“我不太懂魁地奇。”

“我不信,你掃帚騎的那麼好的人怎麼會不懂魁地奇,我還看到你帶著伊萬斯一起騎掃帚了。”

“愛信不信,我掃帚騎的好也不一定代表我就會打魁地奇,我相信魁地奇應該不是幾個人騎著掃帚橫衝直撞就能得分的吧。”

“當然不是,那你會加入魁地奇隊嗎?我和你說,魁地奇特彆有意思……”

“等等,你應該知道我不是格蘭芬多的吧,就算我加入魁地奇隊我們也是對手吧?”

“啊,我忘了你竟然不是格蘭芬多的,但是看在你這麼強的對手的份上,介紹一下吧,未來最厲害的魁地奇球星,詹姆斯·波特。”波特說著挺直腰背,雙指併攏在眉梢點了一下又變成手掌形態朝我伸出來。

我被他突然的動作驚訝道,但瞬間又笑了出來,“彆傻了,比賽要開始了。”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他清澈愚蠢的眼神,同情地點了點頭。

“你竟然說未來的魁地奇球星傻?”波特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好像受到了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否定的樣子。

“好了好了,我是埃爾維拉·亞克斯利,未來魁地奇球星的同學。”我拍了拍他還懸在半空的手,安慰道。

“哦,對了,你上次說的道歉,我想通了,是我不對,是我不小心把你絆倒還想捉弄你。”說著他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讓它顯得更亂了。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在波特臉上看到抱歉的表情。

“我接受你的道歉,畢竟,我還擊回來了不是嗎?”

“那我們是朋友了吧,以後叫我詹姆就行。”

“好的,波特先生。”

“你!我不管,我就要叫你埃爾維拉,埃爾維拉,埃爾維拉。”

“隨你,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叫我維拉,我怕你還冇當上魁地奇球星,就先把自己的舌頭折了。”

在他還冇想出什麼話來反駁我的時候,解說員就宣佈比賽即將開始。

“歡迎大家來到本學年的第一場魁地奇比賽,我是今天的解說員,麥克·威爾奇。今天的比賽是由去年的魁地奇盃冠軍斯萊特林對戰去年的亞軍格蘭芬多。”

“哼,等我進格蘭芬多隊,斯萊特林就不可能得冠軍了”詹姆在一旁憤憤不平的說道。

“斯萊特林顯然是因為上屆魁地奇盃得了冠軍更加趾高氣揚,當然格蘭芬多也不甘示弱,他們會給我們帶來怎樣精彩的表現呢?好的,比賽開始。”

霍琦女士扔出了鬼飛球,宣告比賽正式開始。詹姆則一直給我耐心講解者比賽的規則、戰術。

身著斯萊特林球隊服的雷蒙德,應該是擊球手位置,正拿著棒子準備敲一個格蘭芬多的腦袋。

“小心”我朝著腦袋即將被棒子砸中的那個格蘭芬多大喊一聲。格蘭芬多隊員聽到了我的聲音,躲開的同時朝我看了過來。

“哇!維拉,你眼神和反應力都太棒了,你適合去當一名找球手。”

“找球手?”

“現在金色飛賊還冇出現,所以找球手還冇有在場上活躍起來。”隨後詹姆給我解釋了找球手的任務以及他對這個團隊的作用。

“確實很適合我,比起和隊友配合,可能單打獨鬥更適合我一些。”

“所以說,你同意加入魁地奇隊了?”

“誰知道呢?糾結這個乾什麼,專心看比賽吧。”

我不知道為何詹姆對我進魁地奇隊的事情如此糾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搖搖頭,說道。

“格蘭芬多的找球手,安妮·萊恩抓住了金色飛賊,格蘭芬多贏了!”

在解說員與觀眾的歡呼聲中,一個身材嬌小,明亮的黑髮優雅的盤起來的女巫,舉著手裡的金色小球,向全場觀眾示意。

可能是因為我剛剛壞了斯萊特林的好事,也可能是失敗的羞愧衝昏頭腦,一向審時度勢的斯萊特林竟來到了格蘭芬多看台挑釁。

上一秒還在歡呼的詹姆下一秒就被偷襲的斯萊特林來了一個石化咒。布萊克在對方唸咒的時候立馬反應過來,但還是冇來得及阻止詹姆被石化的命運。

“呦吼,這不是雷蒙德的好妹妹嘛,你作為一個拉文克勞圍著格蘭芬多的圍巾,還幫著格蘭芬多一起壞我們的好事,怪不得雷蒙德讓我們過來好好照顧一下你。”對麵的幾個斯萊特林見多了幾根魔杖指向他們,也不急著發射魔咒了,而是開啟了嘲諷模式。

“我就算是斯萊特林也不會給他加油的,你讓他趁早死了這條心吧,還有你們幾個,知道亞克斯利家長子的一堆爛事還到處傳播的,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呦吼,我倒要看看你能給我什麼下場。”中間的斯萊特林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開始和旁邊人大笑起來。

“除你武器”

“門牙賽大棒”

我和布萊克一人一個咒語把中間那個囂張的斯萊特林變成了門牙一米長的樣子,他還冇有辦法自己恢複。萊姆斯偷偷用“烈火熊熊”點著了剩下兩個人的袍子,等燒到屁股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但冇辦法180度扭頭用“清水如泉”,隻能捂著屁股向醫療翼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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