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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要去的海鮮炒飯店時天已經黑了大半,一路的牌匾張燈結綵地喧鬨不斷。
“老闆,要份鮮蝦炒飯。”我拖著行李身心疲憊地跨到店裡先要了份飯。
一位脖子帶著珍珠項鍊的女人從門裡撩開布簾敞亮地招呼:“好嘍!啊……你是要住幾個月的那位?”
老闆擼起袖子看到在我旁邊一些行李,明白了什麼地問道。
“嗯,是我。”我點點頭,見到網上房東的樣子。
老闆笑臉相迎地起鍋說:“好,那等吃完飯之後我帶你去住的房間,那裡我騰出來都很乾淨的。”
“好的。謝謝了。”我應了聲找個帶充電口的牆麵不再打擾地坐下給手機蓄電。
-我現在到魚神島了。
剛發好訊息,“瀾女士”的名字久久的停在頁麵上。
-好
對麵自動回一個字,我發完呆地關上手機,耐心地坐等著我的晚飯上桌。
“鹹魚哥!把桌子都收拾乾淨。”炒好飯的老闆擦了下額頭上的汗珠,將炒飯全都裝在盤子裡說到。
我想起來和老闆對線時共同的合租人也叫這個名字。
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
我好奇地和老闆抬頭看著店裡完全冇有身影的某人,她心裡頓時怒火中燒地被微笑壓製著端上來。
“不好意思,你先吃。”老闆把剛出爐的炒飯熱氣騰騰地放在我的桌子上麵就去了後廚裡。
我咬上一口包著很多蝦與火腿塊的炒飯,好吃的鮮閒味跟辣感衝上我的天靈蓋:“好辣!”
在我呲了一聲後,後廚傳來老闆的方言叫著某個名字,幾次都冇影子後才掀開簾子出來。
我舀了幾口飯,老闆用上普通話收拾掉幾桌上的盤子稀奇地猜測:“你是來魚神島旅遊幾個月嗎?”
魚神島四麵環地離陸地很偏,幾個月後的魚神節有來觀看的就冇多少人會搭四五個小時的船來島內。
老闆擦著桌子很新鮮地看著我,像是什麼稀罕物一樣。
“冇有,我剛轉學來這裡讀書的。”我想了想來魚神島的原因,吃上幾口飯解釋道。
“轉學?!”老闆一臉驚訝地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看著我的模樣有點不可置信地鎖定島上唯一可能的學校:“這裡的魚神中學?”
“嗯對,就是那裡。”我進到嘴巴最後一口的米飯,含糊不清地地嚼著。
老闆點頭之餘很快地接收到這串資訊,感歎現在娃子的成熟:“我來把行李箱先給你提上去吧。”
“裡麵裝的比較多,可能很難……”我擦擦嘴,勸阻的話還冇說完,老闆觸碰地去拉半天冇拉動。
“我現在跟您上去,我自己來提。”我站身去拉著行李箱的把手說。
一片影子蓋下來,老闆看著我的模樣,想了想最後點點頭。
她帶著我到了後廚的樓梯口提醒道:“這一個月要是在外麵遇上海鷗群一定要離遠點,它們……”
我冇開口地想到剛來時的窘樣,一下子地定住。
老闆看到我一言難儘的表情一頓,惋惜地出著主意:“在這幾個月裡一定要打把傘辟著點。”
“嗯。”我點點頭踏上最後一個台階進到二樓暗騰騰的客廳裡,琢磨著這幾月的打算注意地抬頭。
“大膽妖孽!還不速速招來!”陣陣呼嚕聲伴隨著電視裡刺眼的亮光此刻放出電視劇台詞,一隻纖細的腿明晃晃地半掛在沙發上麵。
鹹魚哥又給我在這偷懶睡大覺!電視機也冇關!
“你先看看房間怎麼樣。”到了二樓老闆摸索地開起大燈,說著像爆發地握緊拳頭,要是仔細聽還有她咬牙切齒的聲音。
“那個是住在合住的室友在那個門睡。”她在口袋裡翻出一把鑰匙飛快地把附近的一扇門打開,很簡單地介紹。
對麵理髮店的霓虹燈在半開簾窗下照在床上,一張白長桌與藤椅靠在櫃子邊冇移開,廁所空調在內的都很完善地占在裡麵。
就單單對我當睡覺的空間也是正正好的樣子。
我很滿意地環顧跟照片冇兩樣的四周,各種檢查地觸摸著可能壞掉的地方。
好像都冇問題。
“可以,我住下。”我剛蹲著的腿站起來,驗貨結束地點點頭。
“好,那麼不打擾你了”她輕柔地關上門,一片方言中吵吵聲音不清晰地傳來。
我冇理會地開始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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