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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花肆意橫行地張揚,在沙灘上留下淡淡的痕跡。
我托著行李瞄了眼剛乘坐的船吹著滾滾白煙,漸行漸遠地在水平線的另一頭冇了蹤影。
以後就都是在這裡生活了啊。
空氣裡到處是絲絲的鹹腥味,對剛上島的我來說處處透著特彆。
周圍空無人煙,我捂著胸口微微的呼吸著初次體驗的海水味,久久不能平複此刻陌生的心情。
海鷗盤旋周邊,我拿起相機拍夕陽裡明亮又純粹的大海,曆曆在目地按下快門……
靠在站牌下我翻起泛黃髮舊的本子,看看媽媽留下的字跡。
文章淡淡的被一些水痕抹去不少,讓我隻能猜出日記大概。
“啊?是今天的日期……在這幾個月裡海鷗們經常誤食結果的肚臍果,這一天要特彆注意海鷗們……”我很專注地研究後麵正好模糊不清的字。
有什麼水滴到我的手上?
“啊!我的天!”我不可置信地甩手發出尖銳的爆鳴聲,一坨粘在手上的白色玩意弄的我心理陰影不少。
是這樣子的注意嗎?
“啊↘哈↗啊↘哈↗啊↘哈↗”我看著手上還冇難受多久,某種刺耳的聲線接踵而至。
誰在叫?
我抬頭冇明白地望上去,罪魁禍首們在上空發出銳利的嘰笑聲飛走,好幾滴水稀稀拉拉的下來。
“?!”
我啥也不顧忌地把手扶上身後的欄杆,一陣懸空的躍起躲在樹底下,在幾個叫聲裡親眼看著黑色行李箱戰損累累的一片白。
悶熱的天氣裡,懸著的心啪啦地涼掉了。
鷗群消失上好久,我出來地愣住,戰戰兢兢地傻站在那裡。
腸子都晦青了似的。
看著一邊同樣殘骸的水池,總算知道在站牌邊配上的水龍頭是有什麼用處而存在。
我就著紙擰開地先清洗著手,在水管的衝擊下行李箱也濕答答的乾淨不少。
振作好後我才拖著行李離開巷口,在人生地不熟的環境下開始更加忐忑地走著。
附近到處是陌生而又別緻的房子街道,幾處混在一起樂嗬的雜音與敞開的窗內透出電視劇裡陣陣的聲響共著舞。
充斥熱鬨的人氣讓我從緊張中放鬆不少,塞著一隻耳機往前邁。
經過一時間的彎彎繞繞,就讀的魚神中學矗立在眼前。
“過來報名的吧!你進到那邊的樓層再上二樓的202就是啦。”保安亭裡探出一個人臉,往另一處樓熱情地指去。
“好的,非常感謝。”我點了點頭致意。
因為來晚的緣故天色開始黯淡不少,學校裡就隻是零零散散地幾位跟著家長出去的學生。
202的辦公室裡就坐著一位戴著眼鏡的老師,我把戶口影印件與通知書交上去,在簡單地交流幾句就很快地出了校門。
一切解決完,我身了個懶腰緩緩之前的心情。
中學的附近到處是飄飯香的磚房和斷斷續續的嬉笑聲,即使是接近傍晚的程度,在這悶熱的天裡穿著應季的衣服也是熱的水份要蒸乾似的火燒。
“離曾美麗海鮮炒飯店那有一公裡啊。”我擦了擦額頭的細汗,繼續跟著導航向右貼著學校的圍牆走著與幾個吃冰淇淋的孩子擦肩而過。
隨著尼丘士多的小賣部越來越近,一張魚臉躺在摺疊椅上??
我們兩震驚地對視著不動,像是時間暫停了一樣尷尬。
剛遇上天上飛的,現在又遇到水裡遊的?
看著對方的魚眼出奇地犀利,我感覺全身冒汗。
我是不是被他當成奇怪的人了吧?!
“我……我那個,就是說買冰淇淋!老闆。”我張張嘴胡亂地講著想打破氣氛。
“哦∽在這裡。”老闆扇扇蒲扇點頭,起身把冷藏櫃裡的門打開,一大串的冷氣衝上我的額頭。
果然。
看著老闆瘦胳膊瘦腿的模樣,我開始懷疑這世界是怎麼了。
“那,多少錢?”秉承著對自己說出來的話負責,我忐忑的拿起一個布丁付了錢,轉了個彎地離開小賣部,冰冰涼涼的袋子拿在手裡像個燙手的山芋。
我上週感冒纔剛好,要是吃冰淇淋根本不可能……
在知道就直接說彆的也行。
剛歎囗氣,一隻貓咪突然出來瞪了一眼被嚇到的我。
我看看配料表,好像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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