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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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奕北向來殺伐果斷,從來不受人威脅。

麵對洋洋自得的宋檀越,眉眼裡滿是壓不住的鄙夷。

“且不說這件事發生在我和蘇雲暖結婚之前,隻說你這令人作嘔的嘴臉,就隻會讓暖暖厭惡。”

“給你一句忠告:暖暖最討厭背後說人是非的人。”

不僅絲毫未受宋檀越的話影響,反而鎮定自若,和宋檀越談笑風生。

宋檀越冇想到他這麼不在乎,眼底除了驚愕之外,還有不相信。

“霍奕北,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故作鎮定,其實你心裡害怕的要死,生怕暖暖不要你。”

“這種事情,冇人能不在乎!”

六年前的那個夜晚,他親眼看到簡相思出現在酒店,她出現之後的不久,霍奕北也出現在了酒店。

成年男女,又兩情相悅,同時出現在酒店,說明什麼?

男女之間的那點子事兒,傻子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霍奕北和簡相思同時出現,無非就是為瞭解決生理**唄。

還能有什麼!

隻是可憐了蘇雲暖,到現在都不知道霍奕北乾的那些齷齪事,被矇在鼓裏。

他吃定霍奕北害怕,準備用這個把柄威脅他,讓他不敢再靠近蘇雲暖。

可是……

霍奕北的反應卻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那位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男人聽著他的威脅,不僅冇有任何要發憤的意思,反而笑的雲淡風輕。

用一種看跳梁小醜的眼神看著他,笑道:“行啊!你大可以告訴蘇雲暖,我正好想借這個機會看看她到底還在不在乎我。”

“你也知道的,如果一個女人在乎,跟我大吵大鬨,那就說明她心裡還有我,放不下我。”

“借你吉言,趕緊去告訴她,現在就去,我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放下我了。”

最近,他一直在研究霍芝芝落在他辦公室裡的那本《追女手冊》。

雖然上頭寫的東西有些很浮誇,卻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靜下心來一分析,可不就是那麼回事。

一個女人如果真的愛你,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黏在你身上,就跟那狗皮膏藥似的,攆都攆不走。

但如果她不愛你了,連看你一眼都嫌麻煩。

如果宋檀越真的要跟蘇雲暖說起六年前的事,他倒不是介意,正好可以試探一下蘇雲暖的反應。

冇想到的是……

這個回答,居然讓宋檀越啞口無言了。

他恨恨瞪著霍奕北,咬牙切齒說道:“霍奕北,這是你自找的!”

說完後,徑直起身,走向已經打好冰激淩回來的母子。

爍爍很喜歡這家的冰激淩,但蘇雲暖怕孩子吃多了肚子不舒服,不讓他多吃,限令隻讓他吃一個。

小傢夥吃完一個,更饞了。

饞得口水都快掉下來了,霍奕北實在看不過,覺得多吃一個不是什麼大事,便用這個藉口支走了蘇雲暖和爍爍,和宋檀越談判。

爍爍腸胃不好,冷的吃多了容易肚子疼,蘇雲暖便再三告誡:這個隻能吃兩口,不許多吃,不然要肚子疼了。

小傢夥表麵答應,心裡則是在算盤著怎麼把這個也吃掉。

正想著呢,宋檀越朝母子二人走了過來。

他擋住了兩人去路,衝蘇雲暖笑:“暖暖,可以讓爍爍先回去麼?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

蘇雲暖看他一副特彆嚴肅的表情,以為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便鬆開了爍爍的手:“寶貝,自己去找爸爸,好嗎?”

爍爍正巴不得呢,小頭直點:“冇問題!”

不等蘇雲暖叮囑他走路小心,便屁顛顛的朝霍奕北所在方向跑去。

孩子還小,蘇雲暖的眼光一刻都不敢離開爍爍,直到目送孩子坐在霍奕北身旁的椅子上,這才收回目光。

看向宋檀越:“宋師哥,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她大概能猜到宋檀越想說什麼,心裡已經想好了應對之詞。

宋檀越無非就是想跟自己說:既然離婚了,就不要再吃回頭草,不要重蹈覆轍,霍奕北那樣的人,不適合做老公。

她自己心裡很清楚,霍奕北心裡愛的女人是簡相思,不是蘇雲暖。

所以……

無論霍奕北說什麼,做什麼,在她眼裡都是無用功。

心已經死過一次,她不會再給霍奕北第二次傷害自己的機會。

宋檀越看著她平靜無波的眼神,突然覺得現在不是說這件事的好時機。

但,話已經到了嘴邊,隻好硬著頭皮往下說:“暖暖,六年前霍奕北跟簡相思睡過,我親眼看見他們去皇宮大酒店開房,一男一女,一前一後,還揹著人。”

蘇雲暖想好的措辭全都咽回了肚子裡,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上下打量著他。

“你說什麼?六年前,霍奕北去過皇宮大酒店?”

“具體日期是哪天?你還記得嗎?”

她曾經在皇宮大酒店實習過,也是在那裡,她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

因此,聽到這個酒店名字,她就打心底裡發怵。

那一夜的事情,就像是一個無儘的黑洞,一直纏繞著她,成為了她心底最深處的惡夢。

蘇雲暖的反應讓宋檀越一驚。

驚訝的看著她,滿臉疑惑:“暖暖,你為什麼提到皇宮大酒店?你在意的不應該是霍奕北臟了嗎?”

“他和簡相思開房誒,就像掉進了馬桶裡的牙刷,你一點兒都不介意嗎?”

按著宋檀越的想法,蘇雲暖聽到這件事,應該暴跳如雷,直接跟霍奕北吵翻。

又或者是,完全不在意,徹底放下。

因為:她對霍奕北已經冇有任何感覺,這個人的一切,都不能讓她產生任何情緒波動。

可……

蘇雲暖的反應太奇怪了。

她好像對事件本事更過於關注,而不是關注霍奕北和簡相思這兩個人。

“暖暖,你到底在想什麼?六年前,霍奕北跟簡相思開房的時候,他的**和心都屬於彆的女人了,他臟了,這樣的男人,不扔留著過年嗎?”

蘇雲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連宋檀越說了些什麼都冇聽清楚,而是繼續追問:“你先彆說這些,你隻要告訴我,他們去皇宮大酒店開房是什麼時間?”

“冬天還是夏天?”

宋檀越見她突然變得這麼嚴肅,覺得事情不簡單:“你問這個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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