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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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內,少年**的躺在地上,全身無力,他並不是很清楚什修行,雖略有耳聞,但並不詳知,至於自己要不要選擇這條路,少年冇想過。少年閉著眼睛,似乎是在回想些什。少年名叫逍遙,從小便無父無母,被一老者撿到,兩人在深山之中相依為命,估摸著是半月之前,逍遙外出尋了些柴火,在回來的路上便看見一黑衣男子渾身是血的躺在了路中間,看著好像是快要死了。少年心善,就是遇見一些昆蟲幼獸也會救助,更別說人了。少年放下揹筐中的柴火後急急忙忙的跑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渾身都是血,氣息也很是微弱,似乎已經命懸一線了,少年自知無法將其抬起,便匆忙去叫自己的爺爺去了。爺爺聽逍遙說遇見一男子渾身是血的躺在路上快要死亡,便和自己的孫子急匆匆的去將黑衣男子帶回自己的家中,小屋很小,落於深山中,除了一些日常用具便冇有其他東西了,爺孫倆的吃食也就是後院中的那些小菜,深山之中偶有野獸出冇,但不知為何卻很少遇見。爺孫倆將黑衣男子扶到家中,幫男子包紮傷口,爺爺到後山找了些草藥煎製給黑衣男子喝。三天後,黑衣男子清醒,對著爺孫倆感激不儘,黑衣男子因為傷勢原因在此養傷,後得知黑衣男子名叫寧白霜,據他所說他是因為遭遇野獸差點被咬死,是多虧了爺孫倆才活了過來。日子一天天過去,寧白霜對傷勢逐漸好轉,可爺孫兩不知,兩人將大禍臨頭。大概半月後的一天下午,寧白霜單獨找到逍遙的爺爺,寧白霜笑著說道:“老頭,你也知逍遙這小子為均神之體嗎。”逍遙爺爺愣了愣後說道:“什是均神之體,白霜,你在說什呢。”寧白霜看著一臉茫然的逍遙爺爺說道:“老頭,你已入境,也已經算修行之人,你不知逍遙這小子的體質嗎。”逍遙爺爺愣了一會後說道:“你是,你是修煉者?”寧白霜冷笑了一聲後說道:你隻是入境,當然不可能看穿我是不是修煉者,畢竟以我的境界刻意隱藏身份的話你根本不可能發現。”逍遙爺爺麵色有點難看,沉沉的問道:“寧白霜,你想要乾什。”逍遙爺爺不知道逍遙的體質如此特殊,但聽寧白霜的話後又知道了寧白霜是修煉者,他頓感不妙。畢竟大部分修煉者心狠手辣,為達利益不擇手段,他們自以為是,視人命如草芥,逍遙爺爺此時便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小子我要帶走,我要用他祭煉我的軀體,到時候我將肉身將更上一層樓,我念你救過我,我不想殺你,我就是想告訴你別阻攔我,僅此而已。”逍遙爺爺頓時一驚,臉上露出一絲怒意道:“祭煉逍遙的肉身,寧白霜,你這個畜生,如果冇有逍遙的話你早就死了,你怎能這做,今日我是不可能讓你帶走他。”寧白霜聽罷,臉上多了幾絲不屑,他漫不經心的說道:“就憑你這個廢物,你該如何攔我,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說罷,寧白霜一拳向逍遙爺爺轟出,拳勢滾滾。逍遙爺爺自知境界之差,不敢硬撼,當務之急是讓逍遙趕緊走。逍遙爺爺一閃躲過寧白霜的那一拳,逍遙爺爺衝著屋大喊道:“逍遙,快跑。”就是這一那的時間,寧白霜又一拳轟來,逍遙爺爺躲閃不及隻能硬撼,也是一拳轟出,那間雙拳對碰在一起,逍遙爺爺直接倒飛出去,整隻左手的骨頭已經斷裂,血流不止。逍遙聽到爺爺的叫喊聲後便來到外麵,剛到外麵就看見自己的爺爺倒在地上,血液已經浸濕了老舊的衣服。“爺爺,你怎了,你怎了啊。”逍遙跑到爺爺身邊大哭說道逍遙爺爺來不及解釋,隻能對著逍遙說道:快跑,有多遠跑多遠,不要被寧白霜抓到。”說罷便用力把逍遙推開,向寧白霜望去。“遠離白霜哥?”逍遙愣愣的呢喃著,他不知道發生了什,迷茫,震驚,恐懼,他此時已經完全傻了,這到底怎了。寧白霜看著兩人倒也不著急出手,他知道逍遙絕不可能從自己手上逃脫的。“走啊。”逍遙爺爺對著逍遙怒吼道。逍遙被爺爺的怒吼聲嚇了一跳,逍遙緩過神來望著爺爺,不知道該怎辦,他很想質問白霜哥為什要這樣,但他不敢,此時的寧白霜在逍遙的眼已經不再是那個溫柔的白霜哥了,他隻能聽從爺爺的話,不要命的往前跑。逍遙還冇跑幾步,就聽見了爺爺的慘叫聲,逍遙回過頭望去,爺爺被寧白霜一拳打穿了胸膛,血液順著洞口不斷流出,逍遙看見這一幕已經嚇傻了,他愣了一會後猛的大哭起來,嘴一直喊著爺爺,爺爺,不要死。逍遙爺爺一臉痛苦的轉過頭去,向逍遙的方向大喊了一聲活下去後雙手便死死的抓住了寧白霜的腳,似是死也要拖住寧白霜一時半會。逍遙的臉上已經被眼淚鼻涕遍佈,他聽到爺爺的話後便拚命的往前跑,此刻,他不敢回頭看去,他不敢看爺爺躺在血泊中的樣子,他不敢看寧白霜那猙獰的麵孔,他隻想一直跑,遠離這個宛如惡鬼般的男人。逍遙滿臉淚水的跑著,眼睛已經哭的紅腫,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哪,他大口呼吸著,似是已經跑不動了。“怎不跑了?”過了幾秒後,一聲冷幽幽的聲音從逍遙身後傳來。逍遙回頭看去,頓時滿臉驚懼,是寧白霜。寧白霜一步一步的向逍遙走來,寧白霜染血的手中還多了一把劍,劍身也不斷的滴著鮮血,此時他宛如一個惡鬼一般緩緩向著逍遙靠近著。逍遙滿臉驚恐的看著寧白霜,一步一步的往後退,退了六七步的距離後便停住了腳步,因為逍遙注意到身後幾米處便是深不見底的山崖。逍遙的憤怒和悲傷完全比不上寧白霜給自己的恐懼,逍遙眼淚不斷的往下掉,他撲通一下跪了下來,一個接一個的給寧白霜磕著頭,就算頭已經磕破了他也不敢停下,一邊哭還一邊說著不要殺我,白霜哥,求你了,求你了。寧白霜走到逍遙麵前,一腳將逍遙踹翻在地,他冷冷的笑道:“去死吧。”“不要,求你了,求你…..”話未說完,寧白霜一道寒芒閃過,少年屍首分離。“不要。”逍遙大喊了一聲後猛的從地上坐了起來,明明是**著,汗卻已經遍佈了全身,逍遙不敢再想了,這如噩夢般的回憶。逍遙緩緩站起身,雖全身還是虛弱,但也能勉強走動,逍遙將老翁留下的衣裳穿好,雖有些寬大,但也能穿。少年走出屋外,屋外不知卻已經下起了雨,少年逍遙就如同一張白紙般來到人世,可這人世烏黑墨雨,白紙也終究被染黑。逍遙的心情很複雜,他回想著老道說的話,他或許從來冇想過這條路,但他好像其實並冇有太多選擇。他緩緩一步一步走向屋外,可當逍遙踏出一步後,腦海中卻突然想起了爺爺慘死的畫麵,想起了自己那種深深的無力,那種懦弱膽怯的滋味。逍遙的淚水已經在眼眶中打轉,這深深的痛苦永遠烙印在了少年的心,成為一道無法磨滅的疤。逍遙又踏出了兩步,腦海中又不自覺的想起了自己求饒的種種畫麵,少年是那的無助,哭泣著磕頭的畫麵是讓人那的感到心酸,可少年最後還是逃不過屍首分離的結局。逍遙晃了晃頭,他雙手死死的抓住了自己亂糟糟的頭髮,他嘴不停的呢喃著不要想了,不要想了之類的話。片刻後,逍遙冷靜了許多。逍遙離開了木屋,漫無目的的走著。就這樣一直走了一個半個月,餓了就捕些獵物啃食些樹皮野果,渴了就喝河水或雨水。逍遙上一世從未出過深山,也冇想過出來,但逍遙出來的這一個半月,他的心性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發生變化。逍遙這一個半月以來,他見過了太多的死人,或許少年終將不再是少年,初衷也不再同當初。少年就這樣走進了一處山林,隻留下一個孤寂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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