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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流著一半神鳥族的血脈,論尊貴,不比天狼族的差,他本該也是生活在天之城的神聖神鳥,卻因為是神鳥族和地魔族苟合而生的雜血統,他那一向看重血脈的神鳥父親將他狠心拋下九重霄,他險些摔成肉醬,滿身是傷來到地魔族尋求母親收留,而他那隻懂得風花雪月的魅魔母親不管他死活,厭惡地將他賣到奴隸窩裡,若不是因為玄溟二十年如一日地溫暖他,他對地魔族也同樣厭惡。
婀靈:“……”
“除掉一個肮臟的東西,世界都會變得賞心悅目呢。而且明明是他闖入我的領地在先,我殺他,有理有據。”赫爾麥說的理直氣壯。
“他又不是故意的。”
“那我不管。”
“赫爾麥,你怎麼老是那麼不講道理!!”
婀靈麵露慍怒,這頭惡劣的鳥獸,都不知道怎麼好好跟人交流解決問題的嗎?!
“不講道理?”赫爾麥被她罵人的話氣笑了,“好啊,那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真的不、講、道、理。”
赫爾麥一把將她提溜起來,身後的金翅轟然張開,帶著她快速飛走。
赫爾麥抓著她飛越墳場,卻故意低空飛行,婀靈一路上聞著難聞的屍臭和將死未死獸人的低吟聲,害怕的隻能死死地抓著赫爾麥的手臂,免得他手一鬆,她就掉進了屍山血海裡。
很快,他們停在一個地下入口前。
幾個5階的獸人把守著入口,看到赫爾麥過來,他們打開了地麵的鐵門。
赫爾麥收起翅膀,粗暴地把婀靈拽進地下密道。
腳剛沾地的婀靈連反胃的時間都冇有,就又被拖進了一個密閉狹窄的空間裡。
入口的樓梯很窄,隻能一人通行,赫爾麥邁著大步走在前麵,婀靈隻能踉踉蹌蹌地跟上他的腳步,時不時還會被長滿濕漉漉青苔的樓梯滑一跤,要不是赫爾麥用力抓著她,她隻怕早就滾下去了。
下了樓梯,走過一條冗長的隧道,眼前才慢慢開闊起來,兩邊也有了一點兒光。
又穿過一道由邪獸把守的鐵門,他們才正式進入了地下監獄。
在兩側發光螢石的點綴下,婀靈看清了監獄的佈局。
兩邊是用重重鐵網圍成的牢房,一個挨著一個,裡麵的獸人全都半死不活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身上是新舊交加的傷痕,要不是他們的胸口處還有一點兒微弱的起伏,婀靈都要以為他們是死人了。
中間的甬道鋪著坑坑窪窪的石磚,上麵是沖刷不掉的血痕。
角落裡,見不得光的老鼠和甴曱聽到腳步聲,慌不擇路地躥進了黑暗的巢穴,躲在暗處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甬道上的兩道身影。
“赫、赫爾……麥。你,殘害雌性,暴虐無道,你……不得好死!”
他們經過的一個牢房裡,一個全身無皮,被折磨的狼狽不堪的雌性慢慢地爬到牢房門口,一手無力地抓著欄杆,一手指著赫爾麥罵。
她身上的肉由於冇有皮毛的保護,早已爛成一團,隨著她的行進而黏噠噠地落在地上,引得她身上的蛆蟲爭前恐後的搶食。
婀靈瞥了一眼,便認出了這是那天被赫爾麥剝去了全身皮毛的雌性。
赫爾麥並不理她,雌性用儘全力朝赫爾麥的後背啐了一口,一口帶著膿血的口水被吐到赫爾麥剛剛打理乾淨的金色羽毛上。
赫爾麥的腳步陡然一停。
那雌性瘋瘋傻傻地笑了笑,指著他慢慢轉過來的臉,撕心裂肺的罵:“赫爾麥!你會受到獸神懲罰的!你不得好死!!!”
她明明看起來是那麼地虛弱,甚至已經進氣多出氣少,可就是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和爆發力,能指著赫爾麥發出這麼尖銳刺耳的聲音。
赫爾麥不動聲色地扯下那片被她的口水濡濕的羽毛,手指一彈,羽毛飛出,直接穿透那雌性的額頭。
血從她的額頭處噴薄而出,打濕了冷冰冰的牢房鐵欄。
雌性轟然倒地,牢房再度重歸寧靜。
婀靈臉色煞白,“赫爾麥,你,你竟然真的敢殺雌性?!你就不怕真的受獸神懲罰嗎?!”
赫爾麥冷笑一聲,“獸神?我從來不信。我隻信我的命握在自己手裡,我不殺她,那死的就是我。”
說著,他拉著婀靈快步走了。
赫爾麥帶著婀靈來到其中一個審訊室,便將婀靈丟在地上。
她剛一落地,手掌就黏上了一層粘膩的液體,低頭一看,是血。
而且還是銀沉的血。
上麵有他的氣息!
赫爾麥打了個響指,便有兩個邪獸一左一右拖著銀沉進來,將他拷在從牆壁處延伸出來的鐵鏈上。
傷……
銀沉身上全都是傷。
有被石塊砸出來的大片大片血肉模糊的傷口,還有一條條被鞭子抽打出來的深可見骨的血痕。
全身上下,被打的冇一塊好肉。
他甚至冇有力氣維持人形,更冇有能量再隱藏起天狼族標誌的翅膀,隻能以最原始的獸型形態躺在地上,身後一雙雪白的翅膀沾染了大團汙水和血漬,看起來很狼狽。
銀沉的眼睛被黑色的布條蒙了起來,可聞到空氣中若隱若現的屬於婀靈的氣味,他的身體還是動了動。
雖然冇死,可這幅樣子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彆?!
“赫爾麥,你,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婀靈不忍再看,扭頭質問。
赫爾麥抬了下眉頭,一旁的邪獸便拿著帶刺的軟鞭,狠狠往銀沉身上招呼。
“罵,繼續罵。你罵一句,他便挨十次打。”
“你……!”
婀靈蹬了瞪他,問候他祖宗十八代的話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赫爾麥又被她的反應氣到了,“你還說你不在意這頭狼獸?!騙子。”
婀靈:“???那你到底想怎樣?!”
赫爾麥卻扯下身上的獸皮,叉開腿坐在靠牆的石椅上,他未著片縷的**在她麵前一覽無餘。
“取悅我。讓我看看你為了這頭狼獸,能做到什麼地步。”
他的臉上慢慢出現戲謔玩弄的表情,婀靈站在他麵前,更像一個玩物一樣被他打量著。
巨大的羞辱從頭蔓延到腳,婀靈的手控製不住地顫抖,臉色更是白了又白。
無恥……!
婀靈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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