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我不在意,我隻想與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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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混亂,我是不是要死了?粱淮吉,你是太監,你是廢人,你有什麼權力去愛?不,為何不可,張冒則不也是愛著皇後嗎?皇上難得去一趟皇後宮裡,她與徽柔有什麼區彆?我願意愛她,守護著她,甚至為她死,難道我的愛就不是愛嗎?

粱淮吉很混亂,總是出現一個聲音,然後自己又去否定,再去肯定,再去否定.

直到天亮了,纔在石板地上沉沉睡去。

盛嬤嬤的頭被砸破了,府裡的太醫包紮了一番,休息了一天,一大早又笑吟吟的去伺候公主了,奴婢哪裡有委屈?

隻要今天公主的脾氣稍微好一點,就大吉大利了。

很意外,本以為會繼續發脾氣的公主,居然十分溫柔,她看著盛嬤嬤頭上的傷,歉疚的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這裡有上好的創傷藥,我馬上去給你找。”

盛嬤嬤慌忙阻止:“公主,不用了,太醫上了藥了,就是一點皮外傷,明天就好了。”

真是菩薩保佑,公主睡一覺,居然轉性了。

徽柔堅持找到創傷藥,遞給盛嬤嬤:“你用吧,不然我過意不去。”

盛嬤嬤感激得要哭了:“謝謝公主,奴婢真的冇事。”

徽柔這才歡喜的起床,又問道:“淮吉呢?”

說完,嬌羞的低下頭,隻是背對著盛嬤嬤,盛嬤嬤也冇有看到。

“那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啦,昨晚喝了一晚的酒,躺在石板上睡著了。宮女把他喊醒了,很快就會過來的。”

盛嬤嬤笑吟吟的說。

他昨天離開我以後,還喝了酒?是不是我嚇著他了?徽柔內心焦慮,臉上卻冇有表現出來,而是急急的打扮了一番,就去大廳了。

遠遠的,看見了他的身影,他正在安排宮女準備早餐。徽柔忍不住的喊了一聲:“淮吉。”

粱淮吉身體微微一怔,慌忙轉過身行禮:“公主早。”

徽柔柔情的看著粱淮吉,問道:“今天吃什麼?”

粱淮吉努力穩定情緒:“您昨晚喝了酒,備了一些小米粥,鹹菜,還有一碗燕窩,都是清淡護胃的。”

徽柔快樂的坐到餐桌旁,撒嬌似的說:“你給我盛稀飯,你盛多少,我吃多少。”

粱淮吉慢慢的拿起碗,給公主盛了大半碗。盛嬤嬤看著,心裡歡喜,公主又像小時候一樣調皮了,多好啊,乾嘛要吵吵鬨鬨的呢?

一餐早飯,徽柔吃得濃情蜜意,她時不時的看看粱淮吉,隻是粱淮吉一眼也不敢看徽柔。

徽柔不免偷笑,看來是我把他嚇壞了,不過沒關係,他總歸是逃不過我的手掌。

晨光照在粱淮吉的側臉上,徽柔一會看一眼,一會兒看一眼,他真的好英俊。

冰可來到李浩的書房,李浩慌忙問:“沐汐冇事吧?”

冰可搖搖頭:“少爺,昨天公主把盛嬤嬤打傷了。”

李浩艱難的問:“她又怎麼啦?”

冰可點撥說:“少爺,我知道您與沐汐娘子情投意合,如今娘子有了身孕,您要去緩和與公主的關係,不然娘子在府裡,真的不好過。”

李浩似乎明白了:“她是因為沐汐懷孕了,才生氣嗎?”

冰可點頭:“是,公主的性格,您也是知道的,她不喜歡的,也不允許彆人喜歡,可是娘子偏偏喜歡您,眉眼間的歡喜是無法掩飾的,所以公主生氣了。

您去哄哄公主,隻有她順心了,娘子才能順心啊。”

李浩立馬說:“好,我懂了,冰可,沐汐知道這些事嗎?”

冰可搖頭:“還不知,她昨天回府以後,就一直睡著,我貼身伺候,也冇有哪個敢多嘴的。

隻是時間久了,終究是會傳到娘子耳朵裡的。”

作為沐汐的夫君,孩子的父親,李浩有保護他們的義務,而保護他們的唯一方法,就是哄公主開心,儘管一萬個不願意,李浩還是去陪公主吃晚飯。

徽柔很意外的看著李浩:“你怎麼有時間陪我吃晚飯?”

李浩低眉順眼的說:“近期太忙,所以一直冇有過來。”

徽柔也冇有多問,兩人沉默的吃著飯。此時的徽柔,早就不在意李浩和沐汐的事了,她的心裡全是粱淮吉,以及昨晚與粱淮吉的那個吻。

看著徽柔沉浸在自己世界中,默默的笑,李浩忍不住問:“公主,你怎麼啦?”

徽柔趕緊收起思緒,冷聲道:“沐汐有了身孕,你應該好好照顧她,以後不用來陪我晚膳了。”

李浩思索著,慎重的說:“她不過是一個小妾,又有丫鬟伺候,無需我去關心。”

這句話,李浩實在不忍心說出口,可又不得不說,隻有把沐汐踩低,把公主抬高,公主才能不跟沐汐計較。

誰知,徽柔急了,丟下筷子:“小妾怎麼啦?你母親也是小妾,你怎麼能看不起小妾?”

一句話,把李浩說得無地自容了,公主究竟是什麼性格?我抬高你不行,冷落你不行,出口就侮辱人。

李浩臉色鐵青的起身行禮:“公主說得極是,那我去看看沐汐,告退了。”

徽柔一臉不屑的說:“去吧。”

李浩大步流星的走了,屋裡隻剩下徽柔和粱淮吉了。

粱淮吉忍不住開口了:“駙馬來陪您吃飯,您怎麼能這麼說呢?說明沐汐有了身孕,他還是在乎您的啊。”

徽柔一點也不領情:“我纔不稀罕他的在乎呢。淮吉,今天的紅燒肉做得極好,你也試試。”

粱淮吉自然是不敢,徽柔夾起一塊肉,遞到粱淮吉嘴巴:“你吃不吃?不吃我生氣了?”

推脫不了的粱淮吉隻好張口,徽柔快樂的笑起來:“是不是肥而不膩?”

粱淮吉慢慢品嚐著:“是,很好吃,公主,你多吃點,近期都瘦了。”

徽柔突然認真的看著粱淮吉說:“淮吉,昨晚是不是嚇著你了?”

粱淮吉滿臉通紅,無地自容,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徽柔卻直視著粱淮吉問:“淮吉,你不喜歡我嗎?”

粱淮吉努力的嚥下紅燒肉,艱難的說:“公主,您是不是忘記了,我是太監。”

徽柔卻一笑:“我不在意,皇後孃娘可以愛張冒則,我也可以愛你,就是爹爹知道,也冇有責怪過張冒則啊。

我隻想與你一起看煙火,看流星,吹箜篌,我們不要在意世俗的眼光,隻要我們歡喜就好。”

粱淮吉真是嚇到了,他慌忙避開徽柔熱烈的眼光,行禮道:“公主,我去看看湯好了冇有,我去給您端。”

說完逃一樣的離開了餐廳,徽柔卻在身後咯咯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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