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賜毒酒榮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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兗王問斬了,嗚嗚嚷嚷的從監獄裡帶出去一百多號人,榮府的人不淡定了,接下來就應該輪到他們了吧。

兗王問斬隻有一族,當然也不能三族,不然趙禎連自己也得問斬了。但是榮妃,不,榮氏就不一樣了,跟皇家又不沾親帶故的,一個背叛夫君的女子,三族都是趙禎給了麵子的。

牢房裡,那些遠親,一個個恨榮氏恨得咬牙切齒。你在宮裡當妃子,有事想請你幫個忙吧,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甚至連麵都見不到,可是真到了砍頭,我們一大家子是一個冇有少啊,誰能服氣?

榮氏披頭散髮的坐在草蓆上,對麵那些沾親帶故的族人,天天指著榮氏的鼻子,要罵她半個小時,什麼難聽就罵什麼,雖然解決不了什麼,總算能出一口惡氣吧。

榮氏冷笑著看著連名字都不記得的親戚,也會反擊幾句:“你們這些賤人,活該陪葬。”族人哪裡受得了,惡毒的罵回去:“誰是賤人,你纔是賤人,都是王妃了,你還想當皇後孃娘不成?就你無德無才的蠢貨,不知道你娘怎麼教你的,為什麼不早點把你掐死?我發誓,你永世不得超生,世世代代都要做牛做馬,做妓女,萬人騎千人罵。。。。。”

一來一去的罵了半年,直到兗王全家被拖出去問斬的時候,他們也不再罵了,對死亡的恐懼,已經超過了對榮氏的恨。

一天夜裡,牢房裡的人,都昏昏欲睡了,隻見一位身穿黑色風衣的人進了監獄。榮氏一激靈,哀怨的喊了一聲:“是皇上嗎?”黑衣人冷笑道:“皇上?你還奢望皇上會來看你?這輩子恐怕冇有機會了。”來人是張冒則。

榮氏頹廢的坐在草蓆上,言語中儘量保持自己最後的尊嚴:“你來乾什麼?”張冒則從身邊人手裡,接過一壺酒,說:“你曾經是皇上的妃子,不好拋頭露麵,所以你把這酒喝了,自行上路吧。”

榮氏眼神中露出驚恐,儘管一萬次的告訴自己,就算是死,也要體麵的死,可是真正麵對的時候,她冇有一點勇氣。

榮氏語氣軟了,哀求的對張冒則說:“張大人,能不能讓我再見一次皇上,我相信皇上看在往日的恩情上,一定會原諒我一次的。”

有些人,就是如此冇有自知之明,你不僅背叛皇上的感情,還想要他的皇位,無論是皇上,還是大臣,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你居然還有臉說往日恩情?

張冒則冷淡的回道:“你的名字,是皇上最厭惡的,連提都不會有人提,不是要處死你,我都噁心看見你,你居然還有臉說求情?”氣急敗壞的榮氏,見必死無疑了,也開始口無遮攔的反擊:

“這皇宮裡,誰還冇有一點醃臢事?張冒則,你敢說你不喜歡皇後?哈哈哈,還有張貴人身邊的那個宮女紫秋,時時刻刻都想著勾引皇上,對,我是下毒了,是害得她失去了孩子,你以為張貴人的瑤瑤是怎麼死的?你再看看苗心禾吧,一副嫻靜的樣子,心裡想的不是方雲衣嗎?還有皇上,他又真心愛過宮裡的誰?他的心,都在宮外那個方青蓮身上,方青蓮不是有夫君嗎?皇上又算什麼呢?你們清高,你們純潔,我看都是一路貨色。。。。”

榮氏的聲音很大,牢獄裡的七大姨八大姑都聽見了,我的天,臨死了,還能聽到這麼爆炸的八卦?可惜了,要是能出獄,我定要宣傳十萬八千裡,可惜了,傳不出去了。

張冒則的臉色突變,打開牢獄的門,對身邊的小太監說:“去,把酒給她灌進去,省得再胡說八道。”榮氏說的秘密,都是砍頭的罪,小太監嚇得舉著酒壺,走進牢房裡麵,榮氏一步步後退:

“你們怕了,你們也會怕,哈哈哈。。。”張冒則兩眼冒著凶光,快步走進去,抓住榮氏的頭髮和手臂,榮氏很快就不能動,畢竟張冒則是有武功的。

小太監拿起酒壺,往榮氏嘴裡灌,榮氏拚命的想吐,張冒則對著榮氏的後背一巴掌,一口有毒的酒,一滴都冇有剩,全部嚥進了肚子裡。很快,毒性發作,張冒則鬆開榮氏,看著她疼痛的打滾,直到榮氏睜著大眼睛,冇有了氣息。。。

其餘牢獄裡的族人,真的怕了,第一次看到有人當麵殺人,而且那人還是曾經的榮妃。有些膽子小的,開始瘋瘋癲癲的喊:“殺人啦,殺人啦。。。”死牢裡麵,皇上下旨要你死,誰能活得過明天?

從牢房出來,張冒則便去了福寧殿,趙禎頭都冇有抬,問道:“都辦妥了?”張冒則恭喜的行禮:“是,榮氏倒也冇有反抗,很爽快的喝下了那壺酒。”

傻瓜也不會告訴皇上,那榮氏罵得多難聽啊。皇上點點頭:“很好,她還算有點自知之明。冒則,明天你去把李太醫從牢獄帶過來,我有話問他。”張冒則心裡很疑惑,問道:“您是想原諒李太醫?”

趙禎放下手裡的劄子,歎了一口氣:“李太醫與兗王,榮氏不一樣,是兗王挾持了他的兒子和孫子,不得已才透露了我的醫案。李太醫也算是一個人才,在宮裡服務了兩代帝王,我想再見見他,看看他有何辯訴。”張冒則理解的點點頭:“奴才明天就去。”

張冒則行禮退出去了,趙禎看著書桌上自己查詢的先皇們的醫案,心裡很不安。太上皇和父皇,在50歲以後,都有莫名其妙的症狀,就是暴躁。在趙禎的記憶中,父親突然半夜瘋瘋癲癲的摔東西,然後陷入昏迷中,不久就薨逝了。

而趙禎覺得自己,也有相同的症狀,上次張貴人流產,自己毫無預兆的昏迷了,不是柳絮醫術高明,不知道是否還能醒來,為何我們趙氏家族,那麼容易昏迷呢?趙禎內心不安,如果李太醫死了,這個謎將永遠無法解開。

趙禎再次坐到書桌邊,拿起醫案,仔細的檢視。從太上皇到自己的醫案中,提到的昏迷,都是急火攻心引起的,真的隻是急火攻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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