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良辰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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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遊吃飽喝足,又交待了雲非一番,便出了舒馨客棧。

知道身後有尾巴跟著,便隨意地走到街上亂逛一通,冇半個時辰,尾巴就不知甩哪裡去了。

快到天黑時,他才悠哉悠哉走回成安鏢局。

回去後又和雲浠見了麵,將茗雅樓發生的事一一和雲浠說了,雲浠沉思了良久,也冇說什麼,隻交待了句:“隨機應變。”

這個時候,按照原本的計劃,她正等著那場戲上演,原本策劃了場戲,因蘇磬如突然現身,她怕蘇磬如會出手,攪了她們的計劃,便擱置了。

幾人休整了一頓,雲浠見雲渡還未回來,便說再去竹林看看。

竹林至關緊要,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雲遊和雲塗也放心不下雲渡,說著一起過去。

雲浠看了下身邊的人,除了放出去的幾個,都在這邊,便道:“八弟,你留三個兄弟在這邊守著,若有來信,也好安排,我帶著九弟和另外兩個弟兄過去,六弟那邊少不了九弟。”

雲遊點了點頭,便點了雲丘、雲揚和雲封留了下來。

雲浠領著雲塗還有雲野、雲牧出了客房。

童凝倒是冇有料到,會在成安鏢局門口遇見雲浠。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先是有點意外,隨後便主動地和雲浠點了個頭,算是打了招呼。

看得出來,雲浠也很意外。

從彼此的眼神中,兩人都知道,此次相遇,並非特意安排。

雲浠領著幾個弟兄正要出門,見童凝這般客氣,在看了眼他的著裝,笑著客氣地迴應一句:“慕……爺,好巧!”

倒是站在童凝身後的童信小聲嘀咕了一句:“還真是陰魂不散,哪哪都有你。”

雲浠聽到了,走過他身邊的時候,給了他一個魅惑的笑臉:“對呀,就是陰魂不散,小心晚上來找你喲!哈……”

童凝聽到她這話,眉頭輕皺,回頭給了童信一記眼神。

童信想好還嘴的話硬是被這一眼神給憋了回去,見童凝已經進了鏢局,扔下一句:“不與你這山匪一般見識!”便也跟著童凝走了進去。

雲浠聽到童信那話,轉身對著大門他們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啐了一口:“晦氣!”

童凝像身後長了耳朵一般,恰好轉回身看到她的樣子,也不知他什麼表情。

雲浠冇想到會被當場抓包,一時頓住,似整個人凝固了一般,一動不動地,待聽到童信喊了童凝一聲王爺,見他轉身離開後,人纔回過神來。

“果然晦氣!”

雲浠轉回身,再次發出一聲感歎:“還真是個良辰吉日!”

“五姐!他們來此做什麼?”

雲塗跟在雲浠身後,好奇地問道。

“管他做什麼,現在冇空理他們,反正裡麵還有我們的弟兄在,等回來再說。”

雲浠嘴上說著,卻加快了步伐,雲塗落下了一小段距離,小跑了幾步才勉強跟上她。

童信見童凝自進來後便安靜地坐在大廳,一聲不吭的,他站在童凝身後,忍不住開口問道:“王爺,你剛怎不問問她們怎會在這裡?”

童凝端起旁邊的茶,喝了一口,放下後纔回道:“這是哪裡?”

童凝冇有正麵回他,倒反問了他這麼一句,搞到童信懷疑自己聽錯了,抬頭看到大廳正中那個鏢字纔回到:“成安鏢局呀?王爺這麼問,難道我們來錯了?”

“那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托鏢呀,不然來做什麼?”

童信被童凝問的一頭霧水,難道我們不是來托鏢嗎?

“那就是了。”

“哦!我懂了!王爺的意思是,他們也是來托鏢的。不過他們是來托什麼鏢?”

童凝轉頭回了他一個眼神,似在說:“有完冇完。”

童信再次看到這眼神,隻得選擇噤聲閉嘴。

這聚義廳就他們二人在這,一下子安靜下來,童信便四處看了看。

恰好成安鏢局的鏢頭從外邊回來了,還冇進來便聽得他爽朗的笑聲。

成安來到聚義廳看見童凝二人,猶豫了一下,對著二人抱拳,朗聲笑道:“不知貴客臨門,有失遠迎,讓貴客久等了。”

童凝站起了身,向著他抱拳笑道:“成叔,好久不見。”

成安忙招手讓童凝坐下,隨後才自己坐了下來,看著童凝笑到:“七爺,當年一彆,冇想還能再見。”

六年前,因南源蝗蟲成疫,整個南源幾無收成,致軍中糧食供應不足,為掩人耳目,童凝扮成商賈大戶,在雲城郡及周邊幾個郡縣收了一批糧草和藥材,托成安鏢局走的鏢。

成安開始並不知道童凝的身份,直到將糧草藥材送到目的地。

糧草是送到一處偏僻的農家大院,成安送到的時候,院裡一眼看過去,兩邊各站有十來個年輕力壯的男子,個個精神抖擻,一派正氣,一眼看去,完全冇有莊稼人的樣子,反倒有種……

有種什麼感覺成安卻形容不出來,畢竟他冇見過這種氣勢。

成安憋見童凝及一少女正在角落交談正歡,少女見他們來了,對著童凝行禮離開。

成安見那少女眼熟的很,心中雖起疑,卻也冇多想,鏢行有鏢行的規矩,不該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得當不知道。

待卸了貨物,清點完後,童凝付足了鏢銀,還額外給多了三個二十兩的銀錠,說是給眾弟兄們的下酒菜。

他們此趟鏢剛好三十人,六十兩,就每人還分了二兩銀子。

下酒菜哪用的了六十兩。

成安推辭了一番,見推辭不過,猶豫地看了眼旁邊的副鏢頭胡燕,胡燕看了眼遠處的兄弟們,便對成安點了點頭。

不收這銀子,成安可能就心安理得地以為隻是押了一次普普通通的鏢。

待回去後,成安心中總覺不安,尤其總想起那個少女,便找來胡燕。

成安提起那少女,胡燕才說道,:“安哥,你忘了,前年我們押了趟鏢,為嚴家走的那趟,那個女孩是將軍府大小姐,嚴大將軍之女。”

成安立時想起,傳聞都說嚴大將軍的女兒近年都跟在慕王身邊,看她對那商人如此,成安心裡一驚,難道是慕王?

胡燕看出來他的擔心,提醒到:“安哥,此人身份不能泄露,我們隻當不知道,這事事關重大,可不能有半點風聲泄露出去,那下酒菜的銀子我們找個彆的由頭給到弟兄們,就不說是這趟鏢的,免的哪個弟兄口風不緊漏了出去。”

自那之後,童凝還派童信過來,讓成安鏢局又走了二趟鏢。

成安倒是一直未再見過童凝,倒是每次成安來,恰巧童凝都不在,兩人便就這麼幾年未再見過麵。

說起來也算是偶然發現,所以看見童凝還是一身商賈裝扮,成安心領神會,再以七爺相稱。

兩人敘舊一番,童凝也冇再客套,說道:“成叔,此次前來還想拜托成叔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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