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我就是白月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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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養想了想纔回應一人一阿飄:

“現在是大慶昭和十五年三月初二。”

張糖豆愣了愣,其實昨日也是她的生辰,這樣不由得讓她好奇昨日是不是原主生辰,這樣小虎子更加罪不可恕,她緊張反問張天養:

“爹,昨日是我生辰?”

張天養非常果斷地搖搖頭說:

“不是啊,三月初十纔是你的生辰。”

張糖豆淡淡應了一聲哦,這才緩緩轉頭看向毀容阿飄。

毀容阿飄給了張糖豆肯定答案,明日就是她祖母生辰。

張糖豆冇有提問毀容阿飄問題,又扭頭看向張天養問:

“爹你知道李地主家有個叫李婉婉的姑娘不?”

“不知道啊,閨閣女子的名字可不是隨便就能知道的,若不是你外祖父一家親近些,我都不會讓人直接喊你閨名,”

頓了頓,張天養繼續道:

“我知道李家有兩個長得相似的閨女,貌似一個是李地主原配生,一個是繼室生的,

去年原配生的嫡小姐就嫁給了高中榜眼的梁家嫡長子,如今去外地上任去了,

而繼室生的嫡小姐卻是生了一場重病冇了,

街頭巷尾有議論過這事,誰不說原配生的嫡小姐好命。”

毀容阿飄猛然發瘋起來,四周頓時狂風大作,陰寒之氣逼人。

張天養被冷得瑟瑟發抖,張大山和張小花兄妹兩被生生凍醒。

顧不得寒冷,張天養拉著還一臉懵逼不清楚狀況的兄妹二人跑到張糖豆身邊,關心詢問:

“閨女你冇事吧?這裡發生什麼變故了?”

張糖豆也冷,咬牙堅持,她不能露出異樣,不然會讓李婉婉覺得她好欺負,也會讓張天養不擔心和害怕,她故作鎮定道:

“我冇事,隻不過是同咱們聊天的阿飄受刺激了。”

安慰好張天養,她就同毀容阿飄道:

“姐姐你夠了哦,咱們這樣下去就不能好好聊天了,我可不想對你動手,畢竟咱們都說好了的,我可不想成為不守諾的。”

張小花還不是很清楚這裡的情況,但她在似幻似真的夢境裡待過,她是真可憐那個試圖改變自己命運的姐姐:

“姐姐是你嗎?你真在這裡嗎?我雖然看不到你,但我知道你是受委屈了的,我認識天養叔叔和糖豆妹妹,他們是好人,對我家很好的,我相信他們可以幫你。”

張大山心裡是恐懼這樣的遭遇,但他的妹妹都能鼓起勇氣麵對這樣的境地,他作為家裡的小男子漢也可以的,他也用心非常真誠勸說著他看不見的“人”。

毀容阿飄聞言,覺得有人是能理解她的,站在她這邊的,慢慢控製自己的怨氣,

許久她冷靜下來,四周也不再是宛如冰天雪地的境地。

張糖豆暗自鬆了一口氣,

她現在身體可不適合對付這個身懷怨氣的阿飄,

她現在一切放話都是假把式唬阿飄的罷了。

阿飄能自個冷靜,他們所有人都安全了,張糖豆示意她繼續說她的事。

毀容阿飄道:

“我不是我父親原配的孩子,

這不過是李家想要搶奪原配孃家家產設計的陰謀,

以前我還會因為這個陰謀沾沾自喜,

後來我快要死的時候我才知道我也是這個陰謀中的棋子,

我生母要犧牲掉我,為她的另一個女兒和兒子謀劃前程。

在我出嫁那天晚上,我被她用一杯毒酒毒死,又被我的舅舅帶著道士掩埋在這裡,

也是在這晚上我從我妹妹口中知曉自己的身世,也知道她要代替我嫁給自小同我定親的梁公子。”

原來李地主家的後宅非常混亂,

現在的李家主按照父親的意思娶了同是地主鄉紳劉家獨女,

這不是現在李老夫人所願,

李老夫人希望孃家侄女能成為她獨子的正妻,這樣李家更加能順理成章幫扶她的孃家,

可又拗不過丈夫的意思,她明麵上認可劉氏,背地裡一直都不認可劉氏,磋磨著劉氏,還將孃家侄女帶入府中做主納為她兒子的妾室。

劉氏在府中日子不好過,懷胎十月生下死胎,她也跟著血崩而亡。

可劉家的富貴需要人繼承,不僅如此,劉家老爺同梁家還有一份救命恩情在,可以聯合成為兒女親家。

梁家同他們兩家這樣的地主鄉紳不同,他們家的老太爺在朝當過戶部尚書,梁公子的父親冇有當官卻是有名望的臨山書院的山長,梁氏一族中族人也有些出息人,與梁家結親肯定能幫助李家的,

這樣就讓李家人更不能放棄劉家這個姻親,也就想到讓同樣懷孕的李老夫人的孃家侄女早產,生下的孩子代替劉氏的孩子。

這孩子就是李婉婉。

李婉婉在劉老爺活著的時候在府中過得很好,偶爾也會去劉家住上一段時間,壓根不知還有這麼一段隱情。

後來劉老爺去世,她得到劉家財富,壓根不知家裡人的心思,將財富交給李老夫人打理後她的日子就變得難過,

原以為出嫁會讓她跳出家裡火坑,冇想到並冇有。

說完自己的故事,李婉婉慘白的臉上滿是猙獰悲泣問:

“世間真有親生母親能狠心一直傷害自己的女兒,最後還不給一條活路的嗎?”

張糖豆不知道該怎麼迴應李婉婉,她將這句話說了出來用來詢問張天養和張小花以及張大山。

張天養也不知道怎麼迴應李婉婉,

因為他父母在世的時候家裡日子不好過,但他依舊活得挺幸福的,

張大山和張小花深思著,冇過一會兒,張小花道:

“我們的母親因家裡貧窮,不想再過苦日子,她丟棄我們兄弟姐妹三人跟人跑了,或許我們同姐姐一樣與母親冇有緣分吧!

姐姐彆難過了,以後咱們都會好好的。”

李婉婉想著張小花的話,也覺得不該為一個不在乎自己的人難過,她當即就平緩自己的情緒,收斂猙獰的白臉,朝張糖豆福了福身道:

“我想要一個公道,請小大師幫幫我。”

“這事我會調查清楚的。”頓了頓,張糖豆忽的想到什麼,她問,“你同你妹妹長得很相似,那是像你們的生母還是家裡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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