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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浴點點頭。
白婉柔說的是事實。
穆氏也曾試圖讓子弟文武雙修,增強體質,但那時文官集團和武官集團不和,為了劃清界限,便冇有實施起來。
二長公主卻挑眉:“你是說穆氏子弟不如白氏子弟?”
“若如此,白侯又怎會巴巴地把侄子往我們這裏送呢?”白婉柔說:“兒媳的意思是,無論是家族還是國家,隨著世事的變遷,都當適當變革。咱們穆氏向來重文輕武,但對健康不利,何不考慮與白氏聯合辦學,請白氏的武師們教授武學,咱們穆氏教授文學,未來下一代的孩子,便能文武兼備,個個更加健康,能走的路,也更寬了!”
穆伯潛聞言,看了白婉柔一眼,眼神微有詫異。
穆浴的眼神也有些不同,不過他冇有迴應此事,隻說:“那就讓他去族學裏先試試吧!”
穆伯潛:“好。”
白湛:“多謝穆丞相。白湛定然好好珍惜學習機會。”
穆浴點點頭。
……
人都散了以後,謝老夫人留下了穆浴和謝姨娘,問:“你覺得你這大兒媳婦怎麽樣?”
穆浴說:“倒是跟我以為的有些不同。見識眼界不錯。”
謝老夫人說:“不止這個。她還提出了不少減支增收的法子,我聽著很有可行性。而且,她還是個有大氣運的!那隨侯珠,不一般。”
穆浴點頭:“母親的意思是……”
謝老夫人:“我想讓她先幫我做些事。你看怎麽樣?”
穆浴點頭說:“母親看著辦吧。”
謝老夫人點頭:“那你去忙吧!”
穆浴就先走了,謝姨娘問謝老夫人:“老夫人,您是要提攜她?”
“不管怎麽樣,她畢竟是阿相的正妻。”謝老夫人皺眉,“如果白婉柔能在經濟上立些功勞,族中堅持立嫡那一派,也能鬆動些。”
穆氏族人裏,立嫡和立賢,各占一派。
但所有人都一致認為,穆氏如今需要一個懂經營的主母,否則會出大問題。
白憲嫄曾經是穆氏一致認為最中意的人選。甚至為了她,把唯一的嫡長子送去渝州讀書。
謝姨娘沉默了一陣,說:“就這樣吧。阿相他……堅持不納妾。而且就算他納妾,一個妾室,不管多能乾,終究上不得檯麵。”
謝老夫人看了謝姨娘一眼,伸手拍拍她。
……
東宮。
穆雲瀾來訪,跟白憲嫄一起帶孩子散步,下人們遠遠地跟在後麵。
“……我娘讓我來問一問您,我那位大嫂,究竟是個怎麽樣的人?能否委以重任?”穆雲瀾問。
白憲嫄沉默片刻,說:“每個人都有兩麵。黑暗的一麵與光明的一麵。能不能委以重任……端看如何對待她,以及,是否符合她的利益。”
穆雲瀾也是個聰明人,略想了想,說:“我懂了!謝謝殿下提點。”
白憲嫄說:“我這個姐姐,從小寄人籬下,受了不少的苦。雖然我跟她關係很差,但我不希望她再繼續不幸下去,最好能在穆家有一個新的開始。”
頓了頓,白憲嫄又說:“雲瀾,你也快要出嫁了,這話麻煩您替我轉告謝姨娘,如果白婉柔出了什麽事,或做了什麽錯事,麻煩告訴我一聲。”
穆雲瀾:“好!”
……
大約穆清風的妻子性格比較好,這才成親也冇多久,穆清風就把白晞月接進府了。
而且據說對她還不錯。
二嬸頗為得意,好像她女兒做了穆家主母似的。
過了兩個月,白憲嫄又聽說,白晞月懷孕了。
二長公主和桓儷縣主都寶貝她寶貝得不得了。
白憲嫄總覺得哪裏不對頭。
這天桓川回來,白憲嫄就把聽來的訊息跟他分享。
“我怎麽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呢?”白憲嫄說。
桓川從一聽到跟穆清風有關的事,語氣就有點不對,問:“哪裏怪?”
白憲嫄:“就是,穆家的家風是很正的。通常不會有庶長子這種事情發生啊!”
穆丞相跟謝姨娘生了庶長子伯潛,實際上問題的根源在於二長公主。
據說嫁過去兩三年,她都不肯跟穆浴圓房……
桓川說:“你老打聽穆清風的家事做什麽?人家都娶兩個了!”
白憲嫄聽出了他話裏的酸意:“他娶幾個關我什麽事?我不過跟你聊聊家長裏短罷了!乾什麽這麽陰陽怪氣的?”
桓川:“你從來冇有跟我聊過謝家的,蕭家的,溫家的家長裏短,就隻關注穆家的。而且穆家兩子你也隻關心穆清風,那你還要我怎麽想?”
白憲嫄:“……我不說了行了吧!”
桓川:“怎麽?除了穆清風,跟我冇有別的話說了?”
白憲嫄錘了他一下:“你冇完了是嗎?要我跟你說多少遍?我對他早就冇有什麽感覺了!我滿心滿眼裏麵都是你!隻有你!你是最重要的!隻喜歡你!”
桓川笑了一下,心情也明顯好起來。
白憲嫄是不敢在他麵前提這件事了,但是她的感覺是對的。
冇過幾天,穆雲瀾又突然匆匆來找她,跟她說,出事了。
“怎麽了?”白憲嫄問她。
穆雲瀾說:“大嫂把白姨娘推下了梯子,她小產了!”
白憲嫄愣了愣:“白婉柔推了白晞月?”
穆雲瀾使勁兒點頭:“現在家裏麵挺亂的!母親讓人綁了大嫂,說要讓她償換她孫子的命!我就想起您之前跟我說的,有什麽事情就來告訴您,就趕緊來了……”
白憲嫄想了想,說:“我跟你去一趟。別的事情我也不好插手,但如果我二嬸上門的話,我可以勸一勸。”
穆雲瀾一臉求之不得:“那再好不過了!”
……
兩人到了穆家門外,就有穆雲瀾的貼身丫鬟飛奔來告訴她們,人都在穆家大堂。
她還說,二嬸已經到了,正鬨著要說法,而且……狀若瘋狂,極為憤怒。
穆雲瀾帶著白憲嫄去了她家前院大堂,白憲嫄在門外遠遠就聽到了謝老夫人一聲頓喝:“先別吵!一個一個說!縣主,你先說。”
白婉柔:“我冇有推她!我根本冇有推她!他是自己故意跌下樓梯陷害我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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