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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這麼久啊?現在才七月呢!”
“此行冇那麼簡單。”桓川說,“需要與北朝交涉,還有……四公主不是特地送信給她哥哥,說是有人要殺他嗎?這些都需要時間去解決。”
白憲嫄微微歎息:“那,你們一定要小心啊!”
桓川說:“鐵甲軍威風赫赫,我們所到之處,該彆人小心我們纔是。”
“哈!”白憲嫄被他逗笑了,順手抓住了一隻從跟前掠過的螢火蟲,說:“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經常給我做豆莢燈籠?”
桓川:“嗯。”
白憲嫄躍躍欲試:“再幫我做一個好不好?這兒好多螢火蟲,我去抓!”
她跑去抓螢火蟲。
桓川則找來了這邊遍地都是的一種豆莢,將螢火蟲關裡麵,再用一種韌草捆在一起……
……
白憲嫄躺在床上,看著床角掛著的一串發著亮光的豆莢,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於仞的手特彆巧,總能做出各種各樣的東西。
傘,小鳥,豆莢燈籠……
這天晚上,白憲嫄做了個夢。
她夢到一個像陶棄家的那樣一個簡簡單單的家,幾間屋,一個小院,山後有竹,山前有溪。
爹孃都退隱田園了,阿爹搖著扇子在喝茶,阿孃在搓藥丸,於仞在編竹簍子,她和於仞有兩個孩子,在院子裡蹦蹦跳跳地玩耍。
後來,長大的阿翡來找他們,跟於仞一起下棋,阿翡輸了,不開心地走了……
第二天起床,她忍不住將夢中的情景執筆畫了下來……
……
阿爹阿孃果然追問她,到底是誰給她遞了訊息說他們冇死。
於是,白憲嫄就把陶棄引薦給了他們。
阿爹知道他就是自己一直在找到人,很是高興,跟陶棄談了半天,出來以後,就決定帶著陶棄跟他一起去。
陶棄跟白憲嫄一樣,有著重生的經曆。
而且他對京城的瞭解,遠勝自己。
阿爹帶了他去,正好。
……
白氏三房所有人,並白家的族老們,齊聚一堂。
白叢站在中間,衣冠穿著整齊。
隻是,才兩日不見,他多了好些白髮。
白鶴行說:“二弟,我得感謝你。”
白叢冷冷看著他,不說話。
“真心感謝你。”白鶴行說:“感謝你冇有殺四弟,留了他一條性命。也感謝你手下留情,冇有對我的女兒兒子下殺手。”
“大哥,不用假惺惺地說這些。”白叢說,“事已至此,要殺要剮,明說吧。”
白鶴行搖頭:“阿孃已經經曆過兩次喪子之痛。一次是三弟,一次是我。每次都跟死一回!我不忍讓她再受一次喪子之痛。所以我不殺你。”
白叢有些意外。
“以後,你還是可以姓白。”白鶴行說:“但是,不再是我渝州白氏的白。你將被剔除出族譜。”
白叢臉色漸漸變白,憤怒地吼道:“你還是殺了我吧!”
這是讓他從門閥士族出身,變成了庶族!
白鶴行不為所動:“但是,禍不及家人。你的家人,兒女,有願意跟你走的,我不留。不願意跟你走的,依然是白氏的人。”
說著,他看向二嬸:“二弟妹,你們是要跟他走,還是留下?”
今天抱歉啊,孩子發燒了,一直忙於照顧。
今天就這些,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