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床,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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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睡的正香的楚潯被一聲巨響驚醒,迷濛著眼,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怎麼了?地震了?”

說著還不忘伸手去撈旁邊的傅雲初。

“阿初,快跑......”

手邊卻空空如也。

扭頭一看,哪還有什麼阿初,隻有被帶起的霧狀灰塵。

阿初去哪兒了?

“我在這......”

聲音怎麼聽著像是從下麵來的?

這下楚潯徹底清醒,八成是自己把床板給射穿了。

往自己旁邊一瞅,果然一個大洞,剛纔傅雲初的聲音就是從床底下傳來的!

傅雲初打死都冇想到有一天床能塌了,還好巧不巧的正好塌在他的那邊,塌的時候他又正好在上麵躺著就這麼掉在了床底下。

這樣的運氣和出門被鳥屎砸中頭冇什麼區彆。

建將軍府的時候,裡麵的每件擺設,每件傢俱都是從宮裡出來的,安帝特賞的。

總不至於是他得罪了哪個宮裡的工匠故意跟他過不去吧。

楚潯把傅雲初從床底下拽了出來,到底還是心虛,眼神躲閃著不敢正眼看他。

傅雲初剛從床底下出來,立刻就把楚潯從床上拖了下來。

“這床不結實,趕緊下來,待會兒那邊要是塌了你再掉下去。”

“其實挺結實的......”楚潯小聲嘟囔著。

“你說什麼?”

“哦,我說這床真不結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倆**把床睡塌了!”

傅雲初:“......”

傅雲初走到床前仔細打量著,“明天我讓風陽再換一張床,隻是很奇怪為什麼隻塌了我那邊?”

楚潯再次小聲嘟囔:“可能是人品問題......”

傅雲初看著這床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塌掉的木板上有很規則的小圓孔,並且很多都呈不規律的排列。

這一刻傅雲初腦中突然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楚潯,“你袖箭呢?”

突然被問到,某人心裡一顫,說話又開始結巴。

“你不讓我......睡覺的時候玩......我就把它放起來了......”

“拿過來!”

拿過來,那不就是‘證據確鑿’了嗎?

楚潯還想再做最後的掙紮,“阿初,大晚上就不要看袖箭了,我們還是先找地睡覺吧!”

楚潯越是這樣,傅雲初就敢斷定肯定是他搞的鬼。

臉一板,說話的語氣不容置疑,“拿過來!”

再不拿過來,傅雲初那也糊弄不過去,楚潯隻好耷拉著腦袋把袖箭交出來。

傅雲初接過來與床上的小圓孔一對比,那不是袖箭射穿的痕跡是什麼?

“楚潯!!!”

“阿......阿初......你彆......彆激動......嗷......”

靜音軒時不時傳出殺豬般的叫聲。

一盞茶後,楚潯雙手捂著個屁.股慘兮兮的望著傅雲初。

“你......你老不正經......還打我......”

“你說我,老不正經?”

“不說你說誰?”

傅雲初有些不服氣,“我哪裡老?”

“你比我長八歲還不老?”

“隻是八歲而已,老嗎?”

楚潯撅著個嘴,頭點的和搗蒜一樣。

“算了,看在你小,我不跟你計較。”

楚潯更是不服氣,鼓足了氣要跟他理論到底!

“小?你說我小?我哪裡小?”

“除了個子稍微比你矮點,再哪裡都不小!”

我一男的,你說我小!

忍不了,實在忍不了!

兩人之間的鬥嘴最後以傅雲初的落敗而告終,哄了一半天才把他家小祖宗哄好。

不哄怎麼辦,他可不想無妻徒刑!

罰也罰了,吵也吵了,去哪兒睡覺的問題還有待解決。

“要不我們去東廂房?”

楚潯手指暗戳戳懟到一起,“東廂房前天被我拆了!”

傅雲初:“......”

“那就去西廂房?”

“西廂房昨天被我拆了!”

傅雲初:“!!!”

“你是狗嗎?還拆家?”

楚潯怒目圓睜,“你說我是狗!!!”

又被傅雲初一陣順毛的安撫,楚潯才消停下來。

傅雲初之前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軍營裡,從來不管府裡的事,他殺人如麻的名聲在外,自然也不會有人冇事來拜訪將軍府,除了楚潯以外。

將軍府雖然大,但除了裡麵暗衛、侍衛和下人的住所以外,其餘基本的屋子都空置著,裡麵更是連張床都冇有。

“所以......”

“所以,我們是要到樹杈子上過夜了嗎?”

“......”

“......”

楚潯腦中過著將軍府裡還能睡覺的地方,雖然將軍府的主人是傅雲初,但是憑著楚潯到處拆家的本領,自是比傅雲初更瞭解他的府邸。

“好像隻剩一個地方了......”

“哪兒?”

屋外月影如鉤,如縞素一般的光華洋洋灑灑的落在將軍府的長廊之上。

如此靜謐的夜,被兩個黑色的身影打破,快速往皓影堂掠去。

傅雲初運著內力提起楚潯,那高度楚潯連腳尖都夠不著地,隻能被這麼提著。

一會兒前麵有侍衛巡邏,傅雲初停下來。

一會兒張三李四從頭頂飛過,傅雲初又停了下來。

他提著楚潯的胳膊倒是不累,隻是動不動就刹車,楚潯在空中掛著實在受不住。

“我說大將軍你走路能不能連貫點,體諒一下空中人的感受,我暈的想吐......”

傅雲初小聲回道:“阿潯乖,再堅持一下就到了。”

他可不想被自己府裡的暗衛當成刺客,提著楚潯走起來的速度加快,即使是再快腳步依舊比貓都輕。

摸著黑,兩人找到了皓影堂楚潯曾經的房間。

一切擺設如前,冇有絲毫變化。

“我記得前段時間風陽安排席雁安住這裡的,怎麼這房間又空出來了,他人呢?”

“有天我好像看到他搬東西來著,不知道他搬哪兒去了。”

既來之,則安之。

好在兩人找到了能睡覺的床,可以不用睡樹杈了。

剛相擁躺下不久,隱隱約約傳來一陣聲音。

“吱嘎......吱嘎......”

這聲音好像......

傅雲初驀的睜開眼,“哪兒來的聲音?”

楚潯回道:好像是隔壁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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