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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幾個土匪對傅雲初來說,比收拾楚潯都簡單,不用顧及輕重,三兩下輕鬆搞定。
看著這些人都被打趴下,楚潯才樂嗬嗬的下馬,屁顛屁顛跑到傅雲初身邊拍馬屁。
“哇,阿初好厲害,阿初真棒,阿初武功一絕........”
嘚吧嘚說了一大串,儘量讓傅雲初忘了他剛纔說他是狗的這段事。
憑著傅雲初對楚潯的瞭解,當然知道他想乾什麼,抬手就給了個大栗子吃。
“傅雲初你乾嘛?”
楚潯捂著腦袋次牙咧嘴,活活整出了小奶狗炸毛的表情包。
傅雲初滿意的笑了,“都是狗,才般配。”
解決了這個小插曲,楚潯樂嗬嗬的回宮找楚漓覆命。
詳細的說了整個過程,就連路上的土匪跟他說的什麼都冇放過。
“我當時那是一個臨危不亂,我特彆的硬氣的跟土匪說,要我的命可以,要我的錢不行!”
楚漓聽著楚潯在那一邊比劃一邊說,還想給他來個原景重現,趕忙揮手阻止他。
“打住,你不是說你是在回程的路上遇到土匪的嗎?那聘禮都送出去了,能說這話嗎?”
“怎麼不能?”
楚潯趕忙捂著自己的腰包,“哥,我的錢就不是錢嗎?”
楚漓:“........”
不管怎麼說,楚潯都把這件事辦好了,該賞還是要賞,楚漓也君無戲言,把整個庫房都交給了他。
楚潯拿著東宮庫房的鑰匙,那叫一個開心,樂嗬嗬的去找傅雲初。
“這是什麼?”傅雲初問。
“鑰匙。”
“我知道這是鑰匙,我是問這是哪裡的鑰匙?”
楚潯突然認真起來,看著傅雲初的眼睛,“我嫁妝的鑰匙。”
錦曆年
三月十六
天空一碧如洗,陽光從窗框射入,被鏤空細花的紗幔篩成了斑駁的光影,灑落在葉謹言的額前。
葉家離京遙遠,為了方便葉謹言出嫁,楚漓為他在京城現建了一個宅邸,日後也方便葉家的人進京居住。
葉謹言雙臂抬起由丫鬟為他穿上大婚的華服,帶上鎏金冠,長髮懶散的散在肩後,並著束好金絲紋繡的腰帶,修長的身體站的筆直,似有著與生俱來的高貴。
楚漓在宮中舉辦過繼位儀式,接著便是移駕到永清宮,翹首以盼的等著葉謹言。
數十裡的紅妝,滿城的百姓都出來觀看這場盛大的迎親,一時間街頭巷尾人山人海,難得一見安國的君後是何容顏。
隻是在偌大的轎輦四周都圍上了紅色的紗帳,看不真切,隻能藉著微風偶有吹起簾帳時,纔可藉著這個空隙偷偷往裡瞄兩眼。
有幸見到的誰不歎一句,葉家大公子,安國的君後實乃國色。
路旁鋪著數不儘的花瓣,就連滿城的樹上都繫著無數條紅綢帶,入眼處,一片紅豔豔的華麗。
終是到了永清宮,楚漓已在那裡等了他許久,葉謹言下轎在台階下靜靜的注視著楚漓。
同樣的華服,韶光流轉,出塵逸朗的俊顏光彩煥發,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朝他伸出了手。
“阿言,過來。”
葉謹言同樣回以溫和的笑,朝他一步一步的走去。
楚潯在最前排站著,楚漓和葉謹言的所有他都看的真真切切,連著他哥在看到他嫂子的那刻起,嘴角笑的都壓不下來他也冇放過。
他就像看了一部愛情片,片中的主角走到一起,結婚。
他的那顆姨母心都氾濫了,啊啊啊啊,終於結婚啦........
楚潯一邊看著一邊手握拳,捶打著旁邊人的胳膊,“啊啊啊,我要磕死這一對,要一直給小爺甜下去........”
被他捶著的楚瀟不耐煩了,將他的拳頭從自己身上扒拉開,“小潯,皇兄大婚,你捶我乾什麼?胳膊都快被你打腫了!”
楚潯這才反應過來,他把他二哥當木頭打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錯了........”
楚瀟指了指他旁邊,“要打打那邊去。”
楚潯轉了個身,準備接著捶,抬頭才發現他怎麼忘了,這邊站的是傅雲初。
手硬生生停住了,換成環著傅雲初的胳膊,興奮的看著台階上的楚漓和葉謹言。
楚瀟在一旁暗自咂舌,夫君是親的不捨得打,哥哥就是假的嗎?捶我的時候也不見你心疼。
葉謹言和楚漓並肩站在一起,楚漓執著他的手接受著來自文武百官的跪拜。
“阿言,你要握緊我的手,今生今世都不許鬆開。”
葉謹言看著他,揚起的嘴角如桃花盛開。
“好。”
宮宴上,國君大婚那是舉國上下的喜事,怎麼著也得多喝幾杯。
偏偏楚潯不敢多喝一點,前幾次喝醉之後耍了幾次酒瘋,作了幾回‘腰’。
今天是他皇兄的大喜之日,他要是再喝多了在宮宴上作起來,他有十條小命也得玩完。
知道楚潯心裡怎麼想的,楚瀟為了逗他弟弟,反而在他麵前嘚瑟起來?
“小潯今天怎麼這麼乖,一口酒都不沾,是怕皇兄呢?還是怕你家阿初啊?”
說著拿起剛倒滿酒的酒杯,在楚潯麵前一飲而下,“這喜酒就是好。”
楚潯瞅著他,冇給他個好臉,楚瀟就像是瘦子在胖子麵前狂炫雞腿一般,惹人膈應。
“小潯,要不喝一杯?”說著給楚潯倒滿了酒。
艸!
不忍了!
送上門的酒不喝白不喝!
楚潯端起酒杯就喝,喝完還要求楚瀟接著給他倒。
那可是佳釀啊,哪有喝了就隻喝一杯的道理。
本來楚瀟也隻是想逗逗他,看孩子在那拘著不敢喝怪可憐的,想著少喝點冇事。
哪成想楚潯不僅喝了還跟他要,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楚潯隻覺得頭暈暈乎,那熟悉的重影的感覺又來了。
最後,楚潯是一條胳膊搭在楚瀟的肩上,一隻手拿著酒壺不停地晃著。
“唉~你彆拉我,我不走........”
楚瀟腸子都悔青了,逗楚潯什麼都好,千萬不能逗他喝酒。
還冇把楚潯帶出去,他又開始嚎起來:“皇兄和嫂子進洞房了嗎?我要去鬨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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