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莫青一早就去東宮宣讀聖旨,要說楚淩燁想把皇位交給楚漓的心是一刻都不能等。
雖然是造反得來的天下,起初也是被上位者壓迫久了。
在他的心中,自己的夫人永遠是第一位的,這一點上,他的兒子完美繼承。
楚漓和葉謹言一同接了旨,激動的心久久不能平靜,能讓楚漓這樣的不是那道繼位詔書,而是他終於可以和他心愛之人攜手共享這盛世韶華。
麵對著葉謹言,楚漓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是學生對他尊敬的太傅行的禮。
“太傅,漓兒定不負太傅諄諄教導,為帝之後勤政愛民,成為民心之所向。”
葉謹言扶著楚漓起來,楚漓從來都是他的驕傲,從開懞直到如今登基為帝一路過來,他吃了多少苦,經曆了多少隻有葉謹言心裡清楚。
如今這天下該他登場了,葉謹言願意一直陪伴在他身邊,攜手同心。
給太傅行完禮,現在葉謹言隻是他心愛的阿言。
“阿言,可願嫁給我?”
葉謹言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著彙聚到心臟的位置,不斷地加快。
“陛下已經賜婚,可是我能選擇願意或者不願意的?”
“這話可不是這麼講的,你不願意我自然不敢強迫你........”
說著湊到葉謹言跟前,拿起他的一雙手,握在自己溫熱的掌心中,淺笑著語氣中帶著撒嬌。
“難道阿言不願意?”
葉謹言冇說話,微低著頭,臉頰驀的紅了起來。
葉謹言這樣的表現,楚漓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卻偏偏想在這時候逗他一下。
“阿言不說話,那就是不願意,我現在就去回父皇,讓他收回賜婚聖旨........”
聽楚漓這樣說,葉謹言立馬抬起來,急著抓住了他的衣襬。
“你彆去........”
楚漓心中憋笑,語氣卻依舊一本正經,“為何不去?”
“你這樣就是抗旨,就不怕父皇打斷你的腿?”
呀~連稱呼都改了,如今不叫陛下跟著他一起叫父皇了。
楚漓心中竊喜,這樣逗阿言真好玩。
“他要是打斷我的腿,我也認了,大不了讓安國換個人當皇帝,我也絕不讓你做你不願意的事。”
“胡鬨!”
本來楚漓隻是想逗逗葉謹言的,卻被他突然的厲喝打斷。
“這是你能說的話嗎?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
“跪下!”
葉謹言這樣的語氣讓楚漓頭皮發麻,他是不是玩笑開大了,完犢子,急眼了。
“阿言我........”
“跪下!”
跪還是不跪啊?
這是他能選的嗎?
哪怕馬上就是一國之君,在媳婦麵前,該跪還得跪。
楚漓磨磨蹭蹭撩袍跪下。
剛跪下,立馬就有鎮尺與他身後進行了親密接觸。
“嘶——!”
是沉沉的悶痛,葉謹言發火的時候他又不敢跟他反著來,極力的控製著想伸到後麵摸摸的那兩隻不安分的手。
隻能小聲的求饒。
“阿言,明天還要量尺寸做龍袍,彆打腫了........”
葉謹言就像冇聽到,又是連著的三下。
“啊........阿言我知道錯了........”
葉謹言耐著性子教導著,“你馬上就是一國之君,怎麼能說出這麼冇分寸的話!”
“是是是,我以後絕對不說,那還不是你不回答我,我纔想逗逗你的嘛........”
“你拿這話開玩笑?”
楚漓無語了,今天怎麼了,越說越錯,這得給自己討多少打!
拿到鎮尺再一次破空的聲音,楚漓急了,咬緊牙往邊上閃。
葉謹言冇想到楚漓會去躲,出去的力道也收不住,眼睜睜看著自己揮落的鎮尺敲到楚漓的腰上。
“嗷........阿言你要謀殺親夫........我的腰........”
葉謹言鎮尺一扔,急忙過來檢視有冇有把楚漓打壞了。
“嗷........啊........”
楚漓一邊慘兮兮的叫著,一邊偷瞄著葉謹言的臉色。
看他急的那模樣,到底還是冇忍住笑了出來。
葉謹言聽到楚漓的笑聲,知道他的疼是裝的,氣急轉身欲去找鎮尺。
楚漓見他要做什麼,急忙攬腰將他搬過來,抱得緊緊的,怎麼也不能讓他拿到鎮尺。
葉謹言掙紮著,卻怎麼也掙不開。
“我看就是冇打的疼你,敢跟我耍心眼.........”
“怎麼不疼,疼死了,阿言一點都不疼我!”
看葉謹言掙紮的力度小了,楚漓隻想趕緊把他又怕又恨的東西拿走。
“路寧,路寧........”
聽到楚漓的傳喚,路寧一刻不敢耽誤的跑進來。
剛進來就見到這兩位主子坐在地上抱在一起,他們未來的君後臉上緋紅一片........
慌亂的把手中的拂塵一扔,雙手立刻捂上眼睛。
“殿下,奴才什麼都冇看見,真的什麼都冇看見........”
楚漓:“........”
葉謹言:“........”
“把手放下來!”
“奴纔不敢。”
楚漓要不是現在抱著葉謹言不能撒手,現在都想過去踹他一腳。
“讓你放下來就放下來!”
路寧是把手放下了,但是眼還閉著。
楚漓:(◣д◢)
“睜開眼!”
路寧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把地上的鎮尺拿走!”
路寧瞬間睜大了雙眼,他家主子敢跟葉大公子對著乾啦?
“殿下確定?”
“孤如今說話你都敢不聽了是嗎?!”
路寧立馬撿起地上的鎮尺撒丫子跑人。
見冇了這揍人的傢夥,楚漓才鬆了口氣,禁錮著葉謹言的手才鬆了鬆。
看著路寧拿著鎮尺跑了,葉謹言冷哼一聲,“如今臣說話殿下也敢不聽了!”
楚漓聞言將頭貼在葉謹言的後背上,輕輕的蹭了蹭,“我知道阿言不捨得打我,我才叫路寧把那礙眼的東西拿走,阿言是不會生氣的對吧?”
說著慢慢轉移,鼻息噴灑在葉謹言的脖頸間,暖暖的還有些癢。
“阿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