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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戎煙:“..........”
她現在是確認了,這遊戲絕對有毒,專門針對她的。
明明戎煙肆意恣睢地走了進來,單身插兜,椅在門口。
挑著眉望著裡麵的四個人。
渾身都散發著戾氣。
“你誰啊?”
顧念率先反應過來,麵色鐵青。
“你祖宗。”
戎煙隨意地應了句,眸底透著寒涼,讓人不禁一顫。
“媽!!!這就是戎煙,啊啊啊,殺了她,媽!”
顧寂瞳孔一縮,立刻喊起來。
顧欣怡也是反射弧就躲在了裘麗華的身後。
“嘖,真不乖。”
戎煙挑了挑眉稍,語調玩世不恭,一股子的匪氣。
她直起身,慢悠悠地走過來,顧念護犢子似的擋在了自己兒子的身前。
“你想乾什麼,我告訴你,我要是報警的話,你就會坐牢,趁現在你趕緊道歉說不定我還可以考慮讓你判刑輕一點!”
顧念揚起手中的手機,威脅道,眼神堅定。
這個女生太狠了,那個眼神跟狼一樣,彷彿能吃人。
“嗬。”
戎煙停下腳步,嗤笑一聲。
修長的手就從顧念手中猛地抽走了手機,隨手一拋,扔出了窗外。
“那你報一個給我看看?”
“.......”
狂!
她實在是太狂了!
顧念剛剛握著手機的手哪怕使勁抓著,也不敵少女的力氣。
她往後退了一步,死撐著麵子,語氣強硬。
“我不會怕你的,你彆想亂來,這到處都是監控。”
戎煙抬起眼眸輕飄飄地晲了一眼頭頂牆角的監控,勾著唇笑了。
舌尖抵了抵上頜,睨了一眼站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兩母女。
下巴點了點門口,兩個人立刻領會,踉踉蹌蹌地攙扶著逃出去了。
戎煙伸手扣住顧唸的肩膀,就將她整個人控製住,拖著就往門邊走。
顧寂這下害怕了,趕緊求救。
“媽!你不要走!媽!我會被這個瘋子弄死的!”
顧寂怎麼掙紮都冇用,戎煙已經將她丟到了門外。
“砰。”
反手鎖上了門,外麵傳來顧念拍打門的聲音。
戎煙這纔看向顧寂,緩步走到他麵前。
修長白皙的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緩緩收緊。
“想殺了我?”
嗓音不疾不徐,卻透著死亡般的詭異。
“不....不...是。”
顧寂被掐的說不出話,嗚嗚咽咽地掙紮著。
整個人的呼吸急促起來,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瞬間襲上心頭。
他怕了。
他終於怕了。
這人就是個瘋子,根本不把人放在眼裡。
戎煙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另一隻手從兜裡摸出一把刀。
在手裡把玩著,落在了顧寂的脖頸上,順著血脈,緩緩上移。
“你說這次劃哪裡好呢?”
顧寂的眼睛都紅了,眼裡淌下眼淚,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哀聲求饒。
“我再也不了,我錯了。”
冰冷的匕首在他的肌膚上緩緩移動,就像蛇一樣攀附在他的身上,冰冷徹骨。
“這麼喜歡禍害女生,那就這裡好了。”
匕首最後停留在了他的臉上,他猛地睜開了眼睛,死命掙紮。
“不要,求求你,我再也不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看見少女眼裡分明含著**裸地笑意。
手起刀落,手速極快,力道之狠。
顧寂疼的臉色慘白,感受著血液從身體裡往外湧的刺激感,嚇暈了。
玩的同款遊戲,她匹配的隊友就很菜,而這個剛剛註冊賬號的人玩的一溜一溜的。
就jb離譜?
戎煙跟在他身後,不停地撿裝備,簡直順利到飛起。
冇多久,遊戲結束,50:0的戰績,戎煙不費吹灰之力地躺贏了。
秦榷取下耳機,手指敲了敲鍵盤:“還玩嗎?”
戎煙定定地凝視著他,冇接話。
秦榷驀然伸出手,拿著戎煙的鼠標點了再來一局,戎煙頓了頓,敲著鍵盤有些心不在焉。
“你結婚了麼?”
密閉的遊戲室裡突兀地響起了戎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她偏過頭,目光直直地看向打遊戲的男人。
秦榷:“.......”
他打遊戲的手一僵,斂著眸看過來,眼底暗潮湧動,薄唇微啟。
“嗯?”
單字一個音,沙質磁性,又撩又蘇。
戎煙:“..........”
她其實也冇想問什麼,就是腦子一抽,莫名其妙地就想到了這個。
“叮叮叮”
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尷尬的局麵,戎煙收回視線,從兜裡摸出手機。
是個陌生電話,她沉吟片刻,才點了接通。
陸柯燃有些驚喜地喊道:“戎姐?”
戎煙寡淡的應了一聲:“有事?”
陸柯燃語氣有些焦急:“你去哪裡了啊?我看他們比完賽的都回來了就獨獨不見你人影,有點擔心來問問。”
他們在教室等了許久,蘇霓漫都回來了,戎煙還冇回教室。
溫曰就說可能戎姐考差了,心裡難過,一個人躲起來哭去了,三人這才鼓動陸柯燃打電話過來問問。
戎煙揉了揉眉心,淡聲說道:“我回家了。”
陸柯燃心下一驚,拿遠了手機,看向站在旁邊的兩個人。
程灼踢了他一腳,壓低聲線:“你問問她有冇有事兒。”
陸柯燃點頭,對著電話說:“戎姐,你不要有壓力,考撇了也冇事,你要是實在看不慣那個物理老太爺,我給我外公打個電話,把他開除了就是,我外公就是校長,這點事情辦起來妥妥的。”
戎煙勾著唇笑了笑:“我考得挺好,彆想太多。”
秦榷坐在旁邊,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鼠標,斂著眉眼,靜靜地看著螢幕,心不在焉的。
剛剛那丫頭問他結婚冇有是想乾嘛?
莫非想給他介紹對象?
或者是覺得他太老應該結婚了?
.......
陸柯燃三人聽到戎煙的話,不約而同地想。
戎煙一定是考的太撇,怕他們擔心,安慰他們來了。
她太偉大了,無私奉獻,總是為彆人考慮,獨自嚥下苦澀。
陸柯燃有些感動地說:“戎姐,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你有什麼一定要告訴我們。”
戎煙蹩著眉,有些茫然:“???”
她淡淡的“哦。”了一聲,就掐斷了電話。
她看向坐在旁邊的秦榷,剛剛的問題也不好再提了,秦榷倒也懂得起,冇多說什麼。
兩個人又打了幾把遊戲,秦榷一邊擊殺敵人,一邊跟她講怎麼操作。
秦榷手法騷,走位騷,操作騷,每一把都攻擊的敵方潰不成軍。
”
放在車裡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秦榷
20%...40%…60%…………99%...
一眾人屏氣凝神等著結果,幾秒後頁麵跳轉,醒目的學生資訊跳出來。
學生:戎煙
學校:帝都一中
年級:高三
班級:Z班
帝都一中高三Z班!!!
高三Z班!!!
Z班!!!
那個傳說中“人才輩出”的垃圾班級,成績永遠吊車尾。
班上的學生非富即貴,一群紈絝子弟的天堂。
這個班級在整個帝都都是出了名的,可謂是名聲大噪。
一眾教授都被雷的呆滯在原地,半天反應不過來。
他們想過任何可能,但唯獨冇有眼前的這種可能存在。
太不可思議了!
可謂是讓人大跌眼鏡!
他們不禁對外界沸沸揚揚的傳言,產生了深深地質疑。
莫非傳聞都是假?
事實上這真的是個人才輩出的班級。
“我...可能眼花了吧。”
其中一個教授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確定的感歎。
曾經他就是帝都一中的主任,也曾編排過這個班級,認為這種班級不應該存在,應該早日解散。
留在學校就是禍害,是恥辱,是隱患,應該把所有的紈絝子弟都送出國。
如今看著這個能答出如此完美答卷的學生出自這個班級,內心的震驚並不是一句兩句話就可以說的清楚的。
“太厲害了!”
“果然時代在變啊,這個學生太讓人驚喜了!”
“Z班原來真的是人才輩出啊。”
戴鉞摸了摸下巴,看著電腦上的畫麵,兩眼放光。
就像獵人看到了獵物一般,眼底是貪婪的渴望。
他振振有詞道:“這個學生,我一定還把她招過來,這簡直就是個天才。”
“你們現在就去聯絡這個學校的校長,我要親自去會會她。”
“我相信有了她,未來的物理係也許會前途一片光明。”
其他教授點了點頭,心裡萬般滋味都有。
一個讓老戴如此珍視的天纔來自被萬人詆譭唾棄的班級,可想而知,這有多麼的不可思議。
***
翌日一早
戎煙提著書包慢吞吞地走進了教室,眼底一片鴉青色。
陸柯燃見她一進來,就將早上買好的小蛋糕放在了她的桌上。
“戎姐,昨晚睡得好嗎?”
“不好,彆吵。”
戎煙踢開椅子,挺暴躁地坐了下去,書包隨手掛在了課桌邊。
眉眼斂著,眼底濃濃的陰鬱,戾氣很重。
陸柯燃見她臉色蒼白,心裡暗搓搓地想著肯定是擔心考試的事情,他默默地推了推麵前的甜點。
“戎姐,這個蛋糕是禦羔園產的,特好吃,我看那些小女生都喜歡吃就順手給你買了個。”
其實這哪裡是順手買的,他第一次早上冇睡懶覺,早早地爬起來就去排隊。
這家店的店主神秘的很,無人知道是誰,不接受預約。
若是喜歡,那就自己去排隊買,先來先得。
每天限定十份,從無例外。
這種營業態度,在帝都本是開不起來,早就受到打壓宣告破產,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
所有人都心下瞭然這家店有很強大的背景,純屬是來玩票的。
這家店自此火爆,關鍵是這家店裡麵的甜點是真的一絕,那還真不是吹。著菸蒂,摸過手機,解鎖,目光一凝。
戎煙:【晚安。】
秦榷:“.........”
他盯了幾秒,抬眸看了眼亮著的房間,將手機扔到了旁邊。
一腳踩上油門,車子掉了個頭,駛出了秦宅。
***
戎煙洗了個澡,拿著毛巾擦拭著頭髮,走了出來,坐在了椅子上。
打開電腦,備註未知的人給她發了條資訊,她點開看了看。
【祖宗,看到資訊了回我個電話。】
戎煙摸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那邊很快接通:“祖宗,我們的人剛剛查到商懿前兩年消失在了m國邊境,無人知道行蹤,徹底追查不到他那兩年的資訊了。”
戎煙將毛巾扔到了桌上,單手漫不經心地敲著鍵盤,頓住。
“m國邊境?”
那邊回答道:“對,他去了m國邊境,去之前,在原來的學校申請了退學,沒有聯絡任何人,他的電話卡手機全部處理掉了,我們的人查到,據m國邊境那邊的人說,那裡確確實實是商懿最後消失的地方。”
戎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鍵盤,目光驀然淩厲,嗓音寡淡。
“去查,他去那裡之前的一年內聯絡了哪些人,以及資金的流動去向。”
那邊很快應下:“好的,我現在就通知下去,您小心點著他。”
戎煙“嗯。”了一聲,就掐斷了電話。
目光冷冷地落在電腦螢幕上,眼裡晦暗不明。
秦榷
未婚配,無感情史,身邊無異性存在。
戎煙懶洋洋地支著下巴,勾著唇低低地笑了笑,眼尾眯著,那一點紅痣妖治撩人。
她低聲呢喃著:“秦榷,秦榷。”
***
晚上,戎煙做了個夢。
血淋淋的地麵染紅了地板,順著地板蔓延。
男人低著頭握著女孩的手,攢著匕首插進了自己的身體裡,猩紅的液體順著他的白色襯衫的衣角,滴落在地上。
嘀嗒。
嘀嗒。
嘀嗒。
一聲又一聲,迴盪在密閉的實驗室裡麵,驚駭嚇人。
男人抬著眸,看著麵前的少女,低聲喚著。
“因因。”
“因因。”
“因因。”
嗓音低啞,氣息虛弱,透著蒼白的無力感。
戎煙呆滯地看著他,他似乎是在笑,低低地笑聲,讓人耳朵發麻。
“因因,不要忘記我。”
“因因,永遠記住我。”
他一直重複著,低聲呢喃著。
“因因,你不能拋棄我,不能跟彆人走了,不然我會傷心的。”
“因因,我在,我一直都在,你永遠都擺脫不了我的。”
戎煙張了張口,嗓子發麻,發不出任何聲音,似乎喉嚨被什麼堵住了,什麼都說不了。
她睜著眼,眼底閃過一絲絲暗芒,猩紅的畫麵,幾乎占據了她的眼球。
男人低聲笑了笑,笑聲從喉嚨裡低低地溢位來,似藤蔓纏住了她的耳,讓她無處可躲。
“因因,你是我的。”
“永遠都是。”
男人閉上眼,高大的身影倒下了,倒在了血泊裡,淚水混著血水淌下。
戎煙愣愣地坐在那裡,寒意從腳底襲上心頭,她臉色蒼白,嘴唇直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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