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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兩位女子的話,李慶電無奈一笑:
\"你們還冇發現他話中的破綻嗎?\"
王倩和張琴聞言皆是一怔。
\"破綻?什麼破綻?\"
王倩疑惑地問道。
李慶電指向王強:
\"你想,他隻是一個靠父親關係在廠裡混日子的紈絝子弟,有何資格代錶廠方討債?又有何權力說免就免呢?\"
王倩是個機智之人,剛纔被王強的糾纏搞得心煩意亂,此刻恢複冷靜,經由李慶的點撥,稍加思考便洞察了其中的破綻。
\"對,按道理這事應由財務部門處理,他無權乾涉!\"
\"說得對!\"
李慶微微點頭,果斷指向王強:
\"真相是,他在這裡裝模作樣,企圖達成他的非分之想!\"
稍作停頓,李慶字斟句酌地繼續:
\"實際上,這五千塊錢,根本無需歸還!\"
此言一出,全場瞠目結舌。王強滿麵汗水,強硬反駁:
\"你彆胡言亂語!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趙鵬攜廠裡五千逃跑,這筆賬若張倩不還,誰還?!\"
李慶聞言,直視王強,冷笑一聲:
\"你說你笨還真不冤枉!按規章,趙鵬挪用的是公款。就算他逃了,也是他個人的責任,和他的家人無關!\"
李慶諷刺道:
\"連法規都不懂,還想模仿他人趁火打劫?真不知你這豬腦袋是如何策劃出這麼拙劣的計策!\"
王強的臉色瞬間變得青一陣紅一陣。李慶說的冇錯,廠裡從未打算向張倩母子索要這筆錢。
反倒是王強在辦公室偶然得知此事,意圖藉此要挾,迫使王倩成為他的女友。
就連今天陪他來的幾個人,也隻是他在廠裡的酒肉朋友罷了。
\"好你個李慶,竟敢壞老子的好事!\"
王強怒不可遏,麵目猙獰地說:
\"你給我等著,我雖無法對付你,但彆忘了,張倩還在廠裡工作!\"
他冷笑一聲:
\"我倒要瞧瞧,她往後還能不能安心上班!\"
這是**裸的威脅。聞言,王倩和張倩的麵色都不太好看。
畢竟,王強的父親是罐頭廠的廠長,王強要是想找茬,張倩的工作確實難保。
然而,李慶聽到這些卻毫不在意,反而冷笑一聲:
\"到現在,你似乎還冇認清自己的處境,竟還敢口出狂言!\"
王強一愣,似乎冇明白李慶的暗示。李慶平靜地說:
\"你身為廠裡一個普通的工人,竟仗著父親的威望,乾這種欺淩男女的事。這事一旦傳開,彆說你,恐怕你父親這個廠長也坐不穩了!
彆忘了,這罐頭廠不是你們王家的,是國家的!你們這種蛀蟲,還有什麼顏麵在廠裡立足!\"
聽到這裡,恐懼籠罩了王強的心頭。
他從未考慮過這樣的後果。
在極度恐慌中,王強本能地掃視著周圍聚攏的群眾。
這些人多數是來自罐頭廠的工人。
他們望向王強的眼神充滿敵意,議論紛紛:
“這位小夥子說得冇錯,王強打著公家旗號做這種事,簡直無法無天!”
“就是,我在廠裡早就看他不順眼,想不到他會如此無恥。”
“我們要找廠長好好談一談,讓他管束一下自己的混賬兒子!”
“哎,找廠長有用嗎?那可是親生父子,他會聽你的?”
“依我看,咱們直接寫舉報信,把他們父子倆一起告了!”
“冇錯,有這樣的兒子,廠長也不會是什麼好人。我還聽說中秋節的補貼都被他剋扣了呢!”
“真的?還有這回事?”
……
在這個時代,工人的聲音分量很重。
幾番討論後,大家怒氣沖沖地去寫舉報信了。
聽著耳邊的議論,王強徹底害怕了。如果父親因此事垮台,他這個無所作為的紈絝子弟,就會成為真正的廢物。
從此以後,無人再會正眼看他。
果然,那些被王強召來助陣的狐朋狗友,此刻也察覺到形勢不對,紛紛溜走。
頓時,王強的風光不再,深刻體驗到世態炎涼的滋味。
這一切,都在短短幾分鐘內發生,全因眼前這個李慶。
慌亂之中,王強望著王倩懇求: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是我做錯了,是我癡心妄想,是我有錯在先!”
王強一再哀求。
王倩卻更加憤怒:
“你現在才意識到錯了?當初做那些缺德事的時候,怎麼冇想到會有今天?”
見王倩無動於衷,王強轉向李慶。
他知道,李慶纔是決定此事的關鍵人物。
“趙哥,是我鬼迷心竅,纔會做出這種事!求求你放過我吧!”
李慶看著王強裝出的可憐相,冷笑一聲。
他明白,王強隻是害怕失去賴以生存的權勢,才迫不得已這麼做。
若此事平息,不出三天,王強依然會是那個為非作歹的王強。
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於是,李慶冷冰冰地說: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太晚了!
你所做的事已經激起民憤,冇人能救你!
彆說你,就算你爸,也無力迴天了!”
說完,李慶不願再理會這個卑鄙的小人,轉向王倩:
“我們走吧?”
“嗯。”
王倩輕輕點頭。
“對,你們有事就快去忙吧,我也該去工作了。”
張倩在一旁輕聲笑道。
稍作停頓,她轉向李慶,認真地說:
\"李慶,你幫了我這麼多,我真的不知該如何感激你!\"
\"哎呀,倩姐,咱倆就彆客氣了。\"
李慶擺了擺手。
三人離開,留下王強獨自無力地坐在原地,這情景正應了那句“惡行終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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