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就是死鴨子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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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啦”一聲,這時門從外麵被推開。

郝運手裡拿著一袋藥走了進來,“禾禾,拿到藥了。”

郝禾有些慌亂地收回視線,“今晚辛苦你了,郝運。”

柏年看到她慌亂的小表情,唇角不自覺地揚了揚。

她起身從郝運的手中接過那裝著藥的膠袋,打開來看。

郝運冷冷地掃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柏年,“我幫忙是看在你的份上,換作是彆人,我可不一定幫。”

“知道你好了,行了吧?”郝禾聲音含笑地說,倒了一杯水衝了一袋顆粒,遞到柏年的麵前,“喝藥吧。”

柏年骨節分明的手指收了收,撩起眼瞼望著郝禾,竟有一絲可憐的神情說:“我現在手冇力,你可以餵我嗎?”

郝禾望著他那依舊俊朗的臉上此刻多了一絲柔弱,竟說不出拒絕的話,拿著杯子向著他靠近。

一不留神,她手中的杯子被奪走,手還懸在半空。

郝運拿著搶過來的杯子,遞到柏年的嘴邊,“禾禾,你累了,還是我來喂他吧。”

轉而對柏年說:“柏總,喝吧,小心燙。”完了還用嘴吹了吹。

柏年睨著他,一臉的抗拒。

郝禾遲疑了一下,說:“好吧,那我去上個洗手間。”

她一離開,柏年一把奪過郝運手中的杯子,“不用勞煩你了,我自己來。”

一飲而儘。

“冇啥事,就趕緊回你的江都去吧。”郝運看他不順眼不是一次半次的了。

“禾禾在哪,我就在哪。”柏年一臉的平靜,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郝運伸手揪著他的領口位置,“以前你把禾禾當成地底泥,你現在才良心發現,這樣死纏爛打的不覺得太晚了點嗎?”

柏年將他的手拉開,優雅地撫了撫平領口,淡淡地說:“這是我和禾禾之間的事,應該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在這裡說三道四吧?”

“禾禾的事就是我的事!”郝運一字一頓地說。

柏年想不到郝運不隻是將郝禾當成妹妹這麼簡單,眼神裡即時充滿了敵意。

他哼笑一聲,“禾禾一直將你當成親哥哥,你這樣她知道嗎?”

“最起碼我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可是你呢?”郝運攥緊拳頭,他當然知道郝禾隻是把他當成哥哥,但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他想要的不單單是做她的哥哥......

柏年剛想回話時,“吱啦”一聲,郝禾推門而進,問:“藥喝了嗎?”

“喝了,一滴不剩。”柏年賣乖地將杯子倒立給郝禾看。

郝運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郝禾笑了笑,“看來恢複不錯,那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嗯,想回家了。”柏年似在撒嬌一般。

郝禾有點抵禦不了他那蠱惑人心的表情,特意避開,轉頭對郝運說:“郝運,要不你去把車開過來?”

郝運脫口而出,“我不去!”

“啊?”見郝運無端端的情緒不對,郝禾有點懵。

郝運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解釋道:“禾禾,你去開車吧,我今晚喝酒了。”

其實他並冇有喝酒,他隻是單純的不想郝禾和柏年獨處,更不想等一下他們兩人同坐在後座,白給柏年創造機會。

“你喝酒了嗎?那你剛剛來的時候怎麼不說,還開車了。不安全不說,萬一被交警抓了怎麼辦?下次得注意了。”郝禾說著往門口走去。

柏年想起上次郝禾出過車禍,他不想她再開車,製止道:“你不能開車!”

郝禾回眸,一臉的不解,“為什麼?”

郝運擰著眉頭看向柏年。

“冇、冇什麼,就是不想你開車。”柏年支支吾吾的。

“是因為上次的車禍嗎?”郝禾猜測道。

郝運著急地問:“車禍?什麼時候的事?”

郝禾擺擺手,“冇事,就是一個小小的追尾。”繼續往外走,“放心吧,我可以的。”話落背影消失在門口。

留下柏年和郝運大眼瞪小眼的。

郝禾將車停在離急診最近的地方,打電話讓他們出來。

不多久,兩個英挺的身形朝車子方向走了過來。

郝運趁著柏年過敏走路不快,他搶先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想坐上來。

被郝禾叫住了,“郝運,你陪著柏年坐後麵去,好看著他點。”

郝運一臉的不情願,蔫蔫地坐到後座。

誰知後來的柏年卻坐上了副駕駛座,不管郝禾好說歹說,他依然不動。

郝禾冇辦法,隻能依了他。

還裝著一副弱不經風不能自理的樣子,郝禾隻能挨身靠近幫他係安全帶。

這讓坐在後座的郝運氣得直瞪眼,要怪隻能怪自己臉皮不夠厚,不夠狡猾。

郝禾啟動了車子,車子穿過鎮區有路燈的大路後,駛往鄉村冇有路燈的路。

“怎麼這麼暗?”郝禾有點納悶。

她開的這輛車是郝運的車,要手動開車燈,不像她和柏年的車,是自動感應開燈的。

柏年皺起眉頭,伸手過去幫她擰開車燈的開關。

郝禾這才恍然大悟,尷尬地“嗬嗬~一時疏忽!”原來忘記開車燈了。

“噗~”一聲,郝禾額頭一記悶響,隨即“呃~”悶痛出聲,睨了柏年一眼,“乾嘛打人!討厭!”

“打的就是你,開車都不會開車燈,不知道危險嗎?”柏年理直氣壯。

“那我冇開過這車,我怎麼知道它要手動開燈,我那輛車就不用。”

“你就是車技不精,還理由多多。”

“哼~”郝禾一臉的不服氣,“你才車技不精?”

“你就是死鴨子嘴硬!”

“你才,你才......”郝禾像小孩子不服輸一樣嘀咕著。

柏年鼻腔裡輕笑一聲,寵溺地說:“小心開車,看路!”

郝運坐在後座看著他們兩人自然、曖昧的互動,這一刻的他活脫脫是一個多餘的人。

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就像魚兒離了水,心口一陣悶痛。

轉頭望著外麵漆黑的夜,他從來冇有像現在這樣感覺到如此的孤單、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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