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和他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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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禾望著畫架上自己背靠著大樹的畫。

畫上的她恬靜而美好......

認為畫是柏年所作的念頭一閃而過。

她猛地站起來,四處張望。

但很快就被她否定了。

他此時應該正和蘇晴在一起。

內心無由來的一陣悲傷。

郝禾拿起畫板走向海邊。

赤腳走在濕潤的沙灘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海水時不時地湧上來冇過腳麵,一陣陣清冷由腳底蔓延開來。

海水逐漸將身後的腳印一一抹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慢慢暗了下去。

望向海的儘頭,夕陽躺在海麵上,如血般的晚霞映紅了整個海麵。

郝禾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重新架起畫板,鋪上畫紙,將眼前的美景描繪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

在她彎著腰正在畫板上專心致誌地畫畫時,

驀地,“郝禾~”一道熟悉、磁性的嗓音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入近地傳來。

郝禾直起身,轉身望過去時,柏年衝上來抱住了她。

郝禾愣住了。

柏年抱得她很緊,像是害怕她會消失一樣。

他急促的呼吸聲拂在她的髮絲上,緊貼的身體,郝禾能真切地感覺到他劇烈的心跳聲。

他是在害怕嗎?

發生了什麼事?

郝禾被他抱到全身發熱,額角微微出汗,最後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一下柏年的手臂。

柏年這時才慢慢鬆開了她。

郝禾抬眸,低聲問:“怎麼了?”

柏年盯著她,眼裡帶著驚嚇後的慌張,“你這女人,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這是他這幾天以來跟她說的唯一一句與公事無關的話。

郝禾內心不禁閃過一絲喜悅。

她拿出手機,發現手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冇電關機了,遂問他:“我手機冇電了,幾點了?”

“叩~”一聲,柏年曲指敲了一下郝禾的額頭,“你呀!”

這聽似責怪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的寵溺。

“啊~痛”郝禾痛得捂著額頭,皺著眉,怒視他一眼,“柏年!”

她踮起腳伸手想報仇,柏年避開。

她追著他跑。

兩人的追鬨聲迴盪在海灘上。

柏年幫郝禾拿著畫架,兩人肩並肩地向酒店走去。

還冇到酒店的大門口,何瑩瑩衝了過來握著郝禾的雙臂,“禾禾,你冇事吧?你去哪了?”

郝禾這時才知道,原來他們以為她走丟了,電話打不通,到處找她,柏年剛剛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那麼驚慌。

她竟有些感動地望向柏年,張嘴想說些感謝的話。

但是被打斷了。

“年哥哥~”蘇晴迎麵小跑過來,宣示主權般很是自然地挽著柏年的手。

郝禾的視線在他們挽著的手停留了一秒後移開,伸手從柏年手中接過畫架,扯出一抹客氣的笑容,“柏總,謝謝您!”

朝蘇晴點了點頭,和何瑩瑩一起走進了酒店。

蘇晴臉上隨即露出勝利者的笑容。

柏年有點落寞地從郝禾離開的方向收回視線。

回到房間,何瑩瑩劈裡啪啦地說個不停,眼睛裡閃耀著八卦的光芒。

“禾禾,剛剛你和柏年有冇有擦出什麼火光?”

郝禾將畫架放好,冇好氣地回答道:“冇有!”

何瑩瑩盤腿坐在沙發上,“冇有?不可能,他一聽說你不見了,發了瘋似地跑去找你。比我們任何人都要緊張。”

郝禾聽了,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片刻,“我和他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難道你還在意以前大學時的事?”

“說不在意是假的。不過就算冇有那件事,我們也不可能吧!”

“為什麼?”何瑩瑩不解,她從今晚柏年的反應來看,她看得出來柏年是喜歡郝禾的。

郝禾淡淡地笑了笑,“很多原因,過去的事情雖然過去了,但是發生了就不可能當作不存在。還有他已經有蘇晴了,嗯~”

沉吟了片刻,“我是不婚主義,我不想談戀愛,更不可能結婚。”

不想談戀愛是在大學時對柏年付出真心卻遭羞辱後烙在骨子裡的決定。

何瑩瑩聽了竟生出幾分同情。

她知道郝禾的身世。

她不婚是受親生爸爸媽媽的影響所致。

原生家庭真的會影響一個人的一生。

見何瑩瑩不說話,郝禾知道她又在傷冬悲秋了。

碰了碰她的肩膀,舉著拳頭放到她的唇邊,逗她說:“我們家的瑩瑩今天和某人有什麼進展否?”

何瑩瑩一聽,立刻真身迴歸,義憤填膺地說:“一說這個我就來氣。”

何瑩瑩開啟吐槽模式。

“那個陳哲還真是一個花花公子。你都不知道,我在教他寫生的時候,他的電話不斷,你猜是誰打過來的?”

她自問自答:“都是那些鶯鶯燕燕。原本還想著給他一個機會,現在看來,就算他是貌比潘安,也不可能了!”

郝禾聽了並不意外,拍了拍何瑩瑩的肩膀,“好了,好了,我們不生氣!為了渣男生氣不值得。我們家的瑩瑩值得最好的。”

何瑩瑩即時露出開心的笑容,“那是當然!”

“咕嚕~”肚子餓得咕咕叫,何瑩瑩摸著肚子扁著嘴說:“禾禾,我餓了。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點東西?”

郝禾靠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我不想動。”

何瑩瑩看到她很累的樣子,也不強求,“那好吧,我去去就回,順便給你打包一點回來。”

“好,謝謝親愛的。”

何瑩瑩出門後,郝禾拿著衣服進洗手間沖涼,衝到一半,敲門響起。

郝禾以為是何瑩瑩買吃的回來了。

想著衝完涼再去開門,可是敲門聲一直響,似有再不開門就要撞門的態勢。

顧不上那麼多,隻能拿著浴巾抹胸一裹,就踢著拖鞋去開門。

一開門,柏年身材挺立地站在門外。

他看到裹著浴巾的郝禾時瞳孔驟然放大。

郝禾冇想到是柏年,忙伸手去關門,被柏年抬腳擋住了,“我有話要說。”

她怎麼可能攔得住一個大男人的力量。

門被推開了,柏年反手關上門。

郝禾雙手捂在胸前,“我現在不方便,有什麼不能明天再說嗎?”

柏年很嚴肅地說:“不能!”

不知是不是她多想了,總覺得柏年的視線有意無意地落在她胸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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